您说是不是”
她说得客气,却丝毫没有命人收刀的意思,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陈氏半信半疑,却也只强闯无用,稍作权衡后,勉强扯出宽慰的笑容,“是这个道理。
你也别太担心,会好起来的。”
“多谢伯母体谅。”
陈未霜还欲再说,被陈氏轻扯了扯衣袖,扭头就见姑母目光严厉,似有警告。
她毕竟害怕长辈,就算满脸的不高兴,也只好悻悻地闭嘴,被陈氏扯着,不情不愿地走远,一步三回头。
姑侄俩走得老远,青姈仍站在门前。
正月将尽,这两日天气暖和,柔媚春光下有木棉渐放,迎春吐蕊。
她在院里闷了待个前晌,想着戴庭安那屋里药气太重,闷坐对养病无益,便叫人取了剪子来,到附近折早开的花枝,给他床头添点颜色。
木棉太高,她够不着,得让护卫出手。
迎春倒是好办,她往假山旁走,隐约瞧见交错横斜的花枝后面有一角檀色的衣裳,混在纸条间几乎不出来,不由低声道“是谁在那里”
花枝晃了晃,探出个小脑袋。
“婶婶。”
四岁的小男孩长得白净清秀,手里攥着枝条,笑得腼腆。
是长房的嫡长孙戴谦。
这孩子生得清秀,性情却顽皮,混熟后捣蛋起来,能给人气得头秃。
他却也很暖人,青姈前世有次怀念爹娘,背着人默默垂泪,小家伙不知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捏着快化黏了的糖给她,跟温暖的小太阳似的。
青姈不由跟着笑了,上前蹲在他身旁,伸开手臂。
小家伙有点迟疑,瞧着漂亮柔婉的脸蛋,却仍靠了过来,任由青姈圈在怀里。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呀”
青姈问。
戴谦她胸口绣着蝴蝶,伸手摸了摸,“真好,婶婶也好。”
这小嘴儿甜得,青姈微露笑意,“跟你的嬷嬷呢”
“她们以为我睡觉呢”
小家伙笑得得意,“我祖母出来,还以为有好玩的。
跟她捉迷藏,她都没瞧见。
路上还到这个。”
他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攥着几朵早开的野花,献宝似的送到青姈面前。
青姈笑着接了,小家伙便提条件
“婶婶别告诉祖母,她知道我没睡觉,要生气的。”
“好,那谦儿得早点回去,免得嬷嬷找不到担心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