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担心什么呢?我入司空府的命运谁都改变不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去为难大司马。”
说到这里,梁婠垮下肩,神情有些落寞,“你也知道我留在府里的日子不多了。
但我不在乎,只要我与大司马在一起,即便是暗中相会,我也愿意,能与他开心多久就算多久!”
“你就不怕司空府的人知道?”
冯倾月讶然,眼前的人她只觉得陌生,从前阿婠是胆子大,可是如今,怎么就如此不顾礼义廉耻?
梁婠忽略她眼底的惊讶,往周围看了看,才神秘道,“他一个糟老头子,哪能比得上大司马让我快活呢?”
“阿,婠,你,你和他已经——”
冯倾月瞬间石化,捂着嘴僵在原地。
梁婠面上一红,眼含羞涩点点头,然后缓缓掀开衣袖,露出底下的白璧无瑕。
冯倾月瞧着她干干净净的手臂,良久才磕磕巴巴道,“可是,你阿娘他们知道了,还有司空府的人,他们不会饶了你的!
你会没命的!”
梁婠放下袖子,拍着胸脯璀然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蒙混过关。”
“可是——”
冯倾月还在追问,梁婠却拉起她直往水榭方向跑。
轻快的脚步声穿林而过,有鸦雀惊起,扑棱棱飞向天空。
声音远去。
白墙后,有人压步而来,白衣纱冠,眸中阴沉可怖。
“大人,想来那散布出去的传闻,就是她故意为之,需要属下——”
身后的随侍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眼,惊得他猛地垂下颈,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陆修挂了寒霜的脸上,眯起眼眸。
随侍躬身退下,悄无声息。
宴席上,鸾歌凤舞、觥筹交错,有人长身玉立,站在厅前醉酒作赋。
梁婠与冯倾月见无人注意,趁着大家酣畅之际,若无其事地踏了进去。
屁股刚坐定,不想有人打趣道,“人尽皆知,梁家三娘子可作掌中舞,你年年都来郁林苑,为何不给本宫表演一次?”
是兰陵公主。
酒过三巡后,她眼神朦胧,显然是有些醉了。
话音一落,倒有不少人响应,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或许是附和权贵,或许是真感兴趣,也或许只为看好戏。
梁婠快速往那位置上瞟了一眼,他若在,她跳一曲不是不行,可他不在,又何必费那力气?
她站起身,香肩一松,自带几分柔弱,掩着唇轻咳了两声,
“殿下恕罪,非吾不愿为之,实乃日前风寒未愈,气息不畅,若强行舞一上曲,逗人一乐倒罢,唯恐败了大家饮酒的兴致。”
兰陵公主本就随口一说,又瞧她纤纤弱质,也不勉强。
“如此,也罢。”
“多谢殿下体谅。”
梁婠垂眸,不胜感激,说完便要坐下。
“这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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