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笑着说好。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身后的议论声却没停。
真是可怜了小姑娘,爸爸弟弟全都走了,就给她剩下那么个妈。
可不是嘛,现在又把人送到黎北那破地方,
我她就是不想管这孩子了。
“那肯定啊,你们没听说吗,她最近攀上了个大老板,姓什么来着”
“哦对了,姓陆,背景好像挺硬的,听我儿子说,还给他们实验附中捐过两栋楼。”
最后一句话音落,祁安脚步不明显停顿了下。
姓陆。
给实验附中捐过两栋楼。
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后背不受控制窜上凉意,指尖掐进手心里。
手压上胸口,她抿紧唇角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一定是她想多了。
楼道里面的灯坏了,滋滋电流声不稳,石阶上淋着水痕,祁安摸黑走到三楼,从口袋里找出钥匙,可插进去转了很久也无动于衷。
换锁了么
不应该吧。
她不太甘心地拔出来准备再试一遍,门却毫无预兆地打开,面前是一张陌生面孔。
男人口着上身,蛮肉可怖,脸上很长一道疤,吐息间带着难闻的酒气,皱眉她“你谁啊”
祁安被吓了一跳,一时有些发懵这房子是我
“什么是你。”
话语粗暴被打断,男人不耐烦,这房子是老子半个月前刚买的。
他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祁安,少女面容干净柔和,肤白似雪,发颤的睫毛更是楚楚动人,掌心里握着一把小巧的钥匙。
他打起坏主意,眯着眼开口小姑娘。
令人作呕的哑笑从喉间溢出,他伸出胳膊想碰她“你刚刚那可算是私闯民宅啊。”
大概只用了半秒不到,祁安转过身往下跑,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走廊,心跳与呼吸敲打神经,汗水渗出额头。
好在男人并没有追下来,不知跑到了哪个转角,她肩膀抵着冰冷墙面,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发丝凌乱黏腻,喘气声很重。
男人刚刚的话重新回放在耳边。
他说这房子是他半个月前买来的。
什么意思。
钱舒荣把房子卖掉了吗。
祁安从口袋里拿出电话给她打过去,其他事她可以不管不问,但房子很重要,她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两次都被直接挂断,她耐着性子重复第三次,冰冷的机械音砸在耳畔
,寂静的空间,刚刚那群邻居的声音竟然重叠着再次传来。
对了,我儿媳妇不是在医院工作吗,之前有一次闲聊,她和我们说起来,老祁那病根本没那么严重,但因为那女人不愿意出治疗费,一直拖着,所以才”
唉,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们说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啊。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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