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清定定看着他,斟酌了下,缓缓开口,
“我其实真不觉得有那么多应该的事。”
坏脾气不好泄给外人,那最亲近的家人又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前天我值班去了趟急诊,碰到个胶质母细胞瘤术后复的患者,那个女孩子跟我差不多大,结婚才一个多月,但是按照当时诊断的结果看,已经没救了。”
“我后来听护士长说她和她老公已经恋爱五年多了,她老公也清楚的知道她的病情。”
“最初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他们甚至都还没毕业,那个男孩一直陪她治疗,因为位置刁钻,脑瘤并未完全切除,术后复是迟早的事,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跟她结婚。”
听起来震撼,但晏辞倒也能理解,
“能做到这份上,说明两人之前一定非常相爱。”
温阮清:“可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当时甚至都不是夫妻,能做到这种程度,是着实令人动容,但也有不少人替那男的可惜。”
毕竟就‘死别’这种事来说,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晏辞将大衣盖她身上,又帮她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有什么可惜的,世人不过觉得他年纪轻轻成了二婚,但如果将来遇到真正爱他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些,反倒会觉得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人。”
“毕竟,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能遇到一个让自己无所顾忌心甘情愿付出的人着实不容易,值得的。”
温阮清抬头盯着他,“如果是我生了……”
话音未落,唇便被男人用吻堵住,不过只蜻蜓点水的一下便分开。
男人亲完还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张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哪儿有那么多的如果万一。”
温阮清关于那个生病的假设没有成立,
“我就是觉得那夫妻俩的感情挺让人震撼的,平时‘爱你’什么的都挂在嘴边,真要遇到事,能做到这份上的能有几个人。”
晏辞:“既然认定了这个人,理当如此,这是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理该有的担当,要是真遇到大难临头先跑路的男人,直接拉去浸猪笼得了。”
闻言,温阮清成功被逗笑,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笑什么?”
“我笑居然会从你的嘴里听到‘浸猪笼’这种词。”
倒不是说这词有问题。
而是和晏辞确实有太大的违和感。
“小时候听奶奶教训爷爷,学了那么点儿,听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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