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了苏耶尔的耳边,让他整个身体都顿时一僵。
比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寸的皮肤都还要来的更加敏感的羽耳被人叼住了,对方也不怎么用力,只是用唇抿紧了那一点点的羽毛尖,但是又绝对不给苏耶尔挣扎脱逃的可能。
实际上,这样的防范显然是多虑了,因为苏耶尔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能够来继续闹了。
在羽耳被对方轻轻一拢、全部都抿住的时候,苏耶尔就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挣扎的可能,整个人都只能够像是一只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肉的猫咪一样,任凭对方施为,是什么也都再做不了了。
他从喉咙当中溢出了似痛苦又似是欢愉一般的呜咽声,不管不顾的手中胡乱的抓住了什么用力一扯——那可能是一把柔顺的、光华的、仿佛是用金线织成的绸缎一样的头。
被拽的神轻“嘶”
乐一声,喊他的名字:“苏耶尔。”
以这个名字作为分界线,对方那一张一直都莫名其妙的、反正就是没有办法看清楚的脸,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了苏耶尔的面前。
有如日冕、有如黄金色的蜜酒一样的眼眸撞到了苏耶尔的面前,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连呼吸都停滞住。
“托纳蒂乌
……”
梦境的破碎不过在一瞬间。
苏耶尔简直可以说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原本晕晕乎乎的脑袋也顿时清醒,可以说是酒醒了大半。
——被吓的。
如果说前一晚,苏耶尔尚且还只是对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过于“青春”
的梦而感动匪夷所思的话;那么当他看清楚了自己梦中的另外一位对象的时候,苏耶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保持着仿佛一只呆头鹅一样的造型很久很久,就连眼珠子都不带转了,几乎能够在原地变成一尊凝固的蜡像。
尽管披着黄色的外衣,戴着白色的面具,身周还有无数的触手环绕颤动,配合着周围诡异阴森的氛围,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恐怖片当中最后的级末日大boss的模样——然而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在他身边所弥漫的那种根本没有办法掩饰住的呆滞。
非要找个什么词语来形容的话……简直就像是被人给直接被打傻,脑子都跟着离家出走了一样。
而且细看就能现,即便是那些在他的身边的、状似凶狠的触手实际上也都在杂乱无序的扭动和拍打地面,简直像极了它们的主人那并不平稳的心境。
也就好在布加拉格火山底毕竟是曾经的血肉之主千挑万选才给自己选中的休憩地,结构稳固、轻易不会被破划掉是要考虑的事情,才能够撑得住苏耶尔这无意识下的造作,并且还没有现在就塌掉。
苏耶尔抬起手来,把自己的脸深深的、深深的埋进了掌心当中。
从指缝间有无比焦躁和苦恼的呻吟声泄露了出来。
“……啊啊。”
苏耶尔出了无比懊恼的、痛苦而又绝望的声音,“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
苏耶尔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春梦的话,那么也不过只是身体成长育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所必须经历的躁动,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受——无论是扭捏还是不好意思什么的。
毕竟曾经作为人类的时候,这些都是已经经历过一遍的事情,并不需要在其上投入什么过多的情绪。
然而,这个梦的对象却有些太不同寻常,于是让整个事情的性质也都跟着产生了改变。
苏耶尔出了一声悲鸣,周围的那些触手涌动着将他包
裹在了其中,像是某人那种可悲的逃避心理,似乎只要借着这样的动作就可以把自己藏起来,而不必在意先前生过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这不过只是一种自欺欺人而又徒劳无功的挣扎。
甚至正因为处于这样的封闭而又黑暗的环境当中,因此那个梦的种种细节又开始在脑中过分清晰的二次放映。
从身上拂过的手。
缠绕在一起的、拥有着鲜明的色泽差异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