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谆谆随手从灵票之中抽了一张,递到少年手中。
少年又是一怔“您不问八号剑修的对手是谁吗”
黎谆谆身后那群在她一开始压张淮之赢时叽叽喳喳的弟子们,此刻都探着头她,似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只道了一句“无所谓。”
说罢,便往比试的场地下走去。
26忍不住问她“谆谆,你就这么相信南宫导吗他并非张淮之,你压他恐怕会输钱。”
她道“输便输了,反正这一千极品灵石是从庄家手里赢来的钱。”
黎谆谆在心底盘算过,倘若南宫导赢了自然是最好,那她的一千极品灵石就能翻五倍变成五千极品灵石。
但要是输了也无妨南宫导若是输了,便也同时输了他们两人间门的赌注,那她便不用再分给他三分之二的赏金了。
左右黎谆谆都不吃亏。
而且南宫导若是知道她压了他赢,即便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会开心的。
既然一举两得,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黎谆谆没有跟26解释太多,她了一眼手中的八号签牌,加快了步伐。
符修的比试要比剑修轻松很多,方才她抽空瞥了一眼符修的擂台,完全不需要动武,她们只要在规定时间门内画出指定的符咒,而后比谁画的更快,画的更好。
她走下擂台的时候,刚好碰见向妥释。
他走路一瘸一拐,身上还不时打着哆嗦。
黎谆谆本是想要忽略他,从他身侧走过时,却听见他微微僵冷的嗓音“对不起,我不该踢你。”
她顿住脚步,转头了向妥释一眼,没说话,便继续往前走去。
事实上,黎谆谆很不喜欢“对不起”
这三个字。
当伤害已经造成,道歉有什么用
她更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遭受到的不公和委屈双倍奉还,让施害者最后比她还要痛苦。
符修比试的擂台在第五排,黎谆谆往擂台上了一眼。
她发现似乎不管符修在哪个门派中都不受人重视,就连比试时,也要排在最后。
且参加符修比试的修士并不算多,零零总总也就一百多人,仿佛大多宗门都默认,符修与医修、丹修、乐修一样,不过是来陪跑剑修参加比试。
因为不论哪一年,哪一次,但凡是宗门大比,最后获胜的永远是剑修。
这对于其他修派而言,并不算公平。
特别是每个修派筛选出一个最强者,最后在擂台上混战,抉择出最终胜者的规定,多有偏颇剑修的倾向。
但即便是不公,只要无人去打破这个规则,大多数人便会选择随大流,保持沉默。
随着一声鼓响,黎谆谆回过神来,她听见穿着白袍的裁判唤了一声“八号”
。
擂台未设台阶,基本上修士都是飞上去的,偏偏黎谆谆恐高,便提着裙子,用手臂撑着擂台的台面,抬腿跳了上去。
这动作实在不算优雅,裁判愣了愣,待另外一名修士也上台后,抱着手中的箱子走了过去“请伸手抽取比试的题目。”
箱子里都是长条的牌子,比试的修士一人抽取随机的五张牌子,共抽取十张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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