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懵了一下,不解地着人。
他的身份原本就不能和季寒砚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而且闻初自己也不愿意,见那人就烦,坐在一起保不齐还没到地方,不是他把季寒砚踹下去,就是季寒砚把他踹下去,要不就是他俩合力把马车给拆了。
难道是自己对他的讨厌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季寒砚什么也没说,掀开帘子便进了马车。
闻初没动,他移开视线,手指摩擦着粗糙的绳子,想着要怎么拒绝。
虽然里面应该挺暖和的。
“不进来的话就自己走过去吧。”
冷冷的声音从帘子内传过来。
闻初“”
他想把这个绳子带进去把人勒死。
他跳下了马,一边走一边怼了回去“行啊,那我自己走过去好了。”
然后情不甘意不愿地上了马车,坐在了季寒砚对面。
季寒砚挑眉他“不是说自己走过去”
闻初不想搭理这人“过过嘴瘾不行啊。”
“而且这么远的距离,我走过去天都黑了,”
闻初说,“世子是觉得没我也可以”
这话说得,多给自己脸上贴金。
“呵,”
季寒砚轻嗤一声,“把青铜器拿回来又不是什么难事。”
闻初眼前一亮“既然不难,那我去也没什么用,不如”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寒砚冷冷又无情地打断“不行。”
闻初“”
他们赶了一个清晨,到地方的时候外面天大亮着。
马车在山脚下的森林里停住,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上的杂草叶上挂着露珠。
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还带着未褪去的冷冽。
闻初跳下车,伸了一个懒腰,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在他身后的季寒砚嫌弃地皱了下眉“没有一点影卫的样子。”
闻初小声嘀咕着“你这是职业歧视。”
他说着顺着季寒砚走的地方过去。
前面有一个石头堆砌的空门,柱脚深深埋进了草里,空门框上方还挂着一个牌匾,被旁边过于繁茂的树叶遮着,隐隐约约可以到“风雷宗”
三个字。
闻初又透过门框往里去,是一眼不到尽头的阶梯。
“大概要爬多久”
闻初问。
“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