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来了,赶紧把他妈妈抱起来,纪敏见他父母一把年纪了,还为了他操心成这样,明明脾气的是他,到了最后哭的也是他,他说:“对不起。”
“妈妈,”
他几乎是在哀求了,“我能不能不见他?”
他不想看到一个不热爱数学,把数学当做跳板的人,光彩夺目,居高临下。
纪敏妈妈见状,赶紧上前,把他紧紧抱住,哄道:“你不想见,我们就不见,好不好?”
“好不好?”
人与人的关系就这么奇妙,纪敏明明是最欣赏荆楚怀的人,同样的,他也是最嫉妒他的人。
他可以在自己人生路一帆风顺的时候,为这为光彩夺目的大仙儿笑着鼓掌,真心祝福,但自己如果一堕千里,他就不行了。
荆楚怀过得越好,他心里越不舒服。
他把自己的失败产生的怒火、悲愤一股脑地怪罪到无辜的荆楚怀身上。
尽管这样的怪罪和迁怒莫名其妙,而他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
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恶意和龌龊,在碰不了数学的那段日子里,他一直在嫉妒、一直在怨恨。
他其实明明有很多路走的,但他偏偏要把自己堵到死路里去。
不过,许是天才们的脑回路都有点奇怪。
他拧巴、纯粹又偏执,荆楚怀同样如此,哦,不对,荆楚怀比他还多个“执拗”
的怪病。
他不让荆楚怀来,荆楚怀就带着蓝雅君天天来。
纪敏的父母抱歉地跟他说:“他不见你,你快回去吧。”
荆楚怀说没事,他和蓝雅君拿出背包,在已经混熟的医院里,上起晚自习来。
一个人或许无聊,但有人陪着,就觉得在哪都还好。
他抱着蓝雅君的英语书,互相抽背单词,蓝雅君上次英语考的最砸,她决定好好巩固一下基础,荆楚怀看着她背了一轮,指出她几个背错的,在她圈出来以后,又把书交给她,自己又开始背了。
纪敏总不能在病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天天来,最后还是无意之中撞见了。
荆楚怀当时单词刚背到一半,意外的有点卡壳,他抢过蓝雅君手里转个不停的签字笔,打算给大脑疏通疏通经脉,但蓝雅君嫌弃他好几天没洗头了,坚决不给,可是他个子高,把签字笔搞搞举起来,蓝雅君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到,两人正压低声音在安静的医院里争执时碰到了出来接水的纪敏。
荆楚怀愣了一下,被蓝雅君抓住可乘之机,踹了他一脚,把自己的签字笔夺了回来。
荆楚怀挨了一脚,傻乎乎地往前踉跄了两步,然后对上同样怔愣的纪敏喊了个“晚上好”
。
个屁。
纪敏:“……”
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缠着荆楚怀让他报名竞赛的是他,现在缠着他非要见他一面的倒成了荆楚怀。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神奇。
纪敏安静地看着荆楚怀,又看了他身后的蓝雅君一眼,纠结半晌,却没当着蓝雅君的面下荆楚怀的脸。
到底还是真兄弟。
纪敏端着水壶,问:“找我的?”
荆楚怀回:“不然呢?”
纪敏点了点头,把水壶放到一边,麻烦蓝雅君看一会儿,然后揣着兜,跟荆楚怀说:“那走吧。”
他们走到了医院的天台上,这里是住院部,天台上正挂着许多刚洗干净的床单,冬风呼呼地吹,吹得两个人都冻得挺结实,奈何兄弟在前,装逼要装到底,要是蓝雅君在身边,荆楚怀早抱怨着喊冷了。
他们一路沉默,到了天台才开始说话,荆楚怀问:“你是不是在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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