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指挥官们站在训练场上,三道光幕在面前展开,代表单兵的小点们在光幕上明灭不定。
耳麦里不时传来播报的声音,凌乱嘈杂,听不真切。
面容清冷的少年按着耳麦,眉头微蹙。
“号,你偏离了位置。”
“号,你正在往虫穴走。”
“号……”
“号!
听到请回答,你在违背指挥,号!”
滋滋的电流声传达着对方的沉默与傲慢。
年少的指挥官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乌黑的间落下一滴汗,沿着冰雕玉琢般的脸庞一路滑到锁骨。
“再往前一个坐标,我将直接记你违规,听到没,号!”
电流声送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听到了,听到了。”
慵懒的声音穿透距离、穿透时间。
“你好凶啊,学长。”
沈确恍惚了一瞬。
炽热阳光如同长出了触手,攀上脊背,将他一点点融化在那个夏日的午后。
日月交替、星辰更迭。
单薄清瘦的身影抽条变长。
红色的警报声响起,他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在满地机甲的残骸中。
白色的寒莹像死去的飞鸟从空中坠落。
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颤抖着在白色的病房里醒来,脑中一片空白。
画面变幻。
鲜花满地,绿意盎然。
成年的指挥官疲惫地站在盛大的婚礼现场,恼人的议论声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在等谁?
那个人会来吗?
微风卷起白沙,月光如水一样流淌在地上。
他追着月光往前走。
一双手从背后拥住了他。
干燥温暖的信息包裹了上来。
身形高挑的男人低头凑到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你好凶啊……学长……”
……
沈确再次苏醒。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间透入,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安雅惊喜的声音响起:“太好了!
夫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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