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诀轻轻笑出声,他的声音很低,一时间雷曼都还未听出来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嗤。
“我是老鼠的话,那你是什么?打扮光鲜亮丽的鼠妇?”
扶光在窗外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谈,她双手环臂,仔细地感受着风从没关紧的窗的缝隙溜进来,扑到她面前。
还能感受到风从指尖穿过,她很高兴,即便很短暂。
剪刀合并时清脆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雷曼的心,应诀剪的很认真,偶尔他的指腹会碰触到雷曼的脖颈。
她略略瑟缩躲了一下,应诀眼眸一沉,说:“既然那么讨厌赫鲁人,还要赫鲁人做自己的奴仆。
你可真是矛盾,小姐。”
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微微热,但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心悸而闪躲,只能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你们能当奴仆,都是幸运的了。”
话音刚落,应诀的手便顿在半空中。
他在瞎想些什么呢?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只是个杂交的半赫鲁人,不被这些人当成玩物凌虐死都已经是幸运了,究竟是怎样的错觉,他才会觉得雷曼把自己当成人。
应诀缄默了许久都不再开口,雷曼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说重了话,可如果不是应诀先与她对着干想到这里雷曼也不禁有些蔫蔫的。
为什么就不能多让让她呢?
扶光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收入耳中,世界刚刚提醒了她,越往后便越是人的记忆深处,人们往往会将最遗憾的事情藏在记忆深处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自欺欺人不曾抱憾。
或许雷曼所感到遗憾的事情,是不曾袒露自己的真心。
扶光不自觉地伸手覆在窗上,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玻璃化作一幅幅画卷被风吹往上天,扶光被这阵狂风卷携上天。
她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那一幅幅画卷被碾成碎片,而有那么一幅画卷却让她凝住了视线。
残阳如血,月亮湾污浊的浪潮就像压下来的黑云,可当落日的残霞被稀释成烟粉落在水面后,却能倒映出人的形状。
月亮湾的风很大,谢温烬的右手紧攥着前襟。
他的头有些许黏在颊边,良久他松开手,从兜里拿出断为两根的红线,手心的贝壳已经碎裂。
谢温烬紧咬着牙关,夕曛落在额前,将脸的轮廓不断地柔和再柔和。
淌下的泪水就像一颗颗珠子,他咽下所有的哽咽,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以后谢温烬很快收敛了所有情绪。
他用力地擦拭眼睛,转身时没有人敢去问他通红的眼睛。
谢温烬嗓音暗哑,“我要去找一个人,该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说完了,去做吧。”
“他因为你很伤心呢。”
扶光又一次陷入最开始的黑暗之中,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
只是在黑暗中,什么都感受不到,哪怕时光飞逝,恐怕也不会有所察觉。
世界戏谑的声音在黑暗里回荡,荡的她心烦。
扶光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指节,似叹似笑:“嗯,他会为我伤心。
但是谢温烬啊,有情更似无情。”
世界:“你的话自相矛盾,既然有情为什么又会无情呢?”
“那我换个说法,谢温烬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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