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着那几个新睡垫,貌似很感兴趣地“嗷呜”
了一声。
林简眼底不由浮起很淡的一层笑意,指着一个粉色碎花款的,问“这个”
小公狗皮蛋很有骨气地将头扭到一边。
林简眼底笑意更盛,又指了指一款天蓝色鹅蛋形的问“这个呢”
皮蛋无语般抬头去望沈恪,好像在说“你管不管”
沈恪就站在林简身后的位置上,眼底噙着浅薄的笑意,安静着他的背影。
四五点钟的阳光从橱窗折射进来,星星点点地落在林简身上,穿一身休闲款黑裤白衣的青年浸在暖阳之中,原来清冷凛冽的眉眼都被镀上一层柔和的浅金,嘴边挂着温温柔柔的笑痕。
“那这个可以吗”
林简最后指了指旁边一款深棕色的软垫,罕见耐心十足地问。
大气沉稳的颜色和款式终于俘获圣心,皮蛋低低“嗷”
了一声,抬起一只前爪搭在了那个睡垫上。
“它”
林简被狗儿子逗得笑出声来,下意识去找身后的那个人,回头的一瞬间却倏然顿住。
沈恪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位置上,眼底的笑意模糊又温沉,脸上的神色是他多少年来记忆中最熟悉清晰的模样,好像就这样从容沉稳地站在你身后,哪怕安静无声,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将他当做最坚实的倚靠。
“怎么”
沈恪他望过来却又收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
林简垂下眼睫,收敛心底波澜,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说,“再去别的”
于是他们两个牵着皮蛋,又在宠物超市消磨半天,最后不仅买了睡垫,还七七八八地买了一堆小玩具和大概率用不着的小玩意儿,权当宠毛孩子了。
回程的时候还是沈恪开车,车子迎着晚霞不快不慢地一路向前,不过好在这次他们需要往楼上搬的东西有点多,所以林简倒是没再说“停远一点”
之类的话。
下了车,林简自动绕到后备箱那里,准备拿东西,沈恪却轻轻
挡了一下他伸出去的手,只说你就负责它就行。
说完就躬身抱起后备箱里那一堆,径直往公寓楼门口走过去。
林简和旁边伸着舌头的皮蛋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最后抿了下唇角,牵起牵引绳跟了上去。
电梯直达十六层,出了电梯厢,林简先行一步去开门,沈恪跟在他身后进屋。
到家之后,林简解开皮蛋脖子上的牵引绳,拍了一下它软乎乎的肚子“先自己玩一会儿。”
而后去接沈恪手里的东西。
“不至于。”
沈恪稍微避了一下,问,“放哪里”
林简没办法,只好指着客厅窗下的那面墙说“先放那吧,一会儿再收拾。”
沈恪点点头,将手上的一大堆放在墙脚,又从收纳箱里找出皮蛋平时用的喂水器,说“给它弄点水喝,疯半天了。”
当年皮蛋刚被沈恪接回家时,喂水喂食这种事,完全是林简的专属,而现在林简眼睁睁着已经长得膘肥体壮的毛孩子依旧会在自己放下水盆时,先抬起前爪晃了两下,作揖道谢,不由微微一怔。
今时如旧,好像时光从未被拦腰剪断一般,那些本以为过去了很久的事,依旧清晰如昨。
两人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林简原本不大的客厅里,生生给皮蛋开辟出一方“安乐窝”
,睡垫食盆依次摆好,玩具也码放在周围,只等狗儿子消遣宠幸。
终于忙完,两人洗完手回到客厅,林简朝沙发抬了抬下巴,示意说“你坐,我去你喝茶还是喝水”
沈恪从善如流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姿态笑容俱都透着闲疏之意,打趣般问道“现在才想起来招呼客人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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