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郑宸睿对这件事瞒的严实,在从林可可的口中得知剧情之前,她的确一点不知。
李归荑看着宋廉面上变化的神色,面上又惊慌又凄楚,继续放出了一个惊天大雷:“妾,妾身怀疑,夫君与叛党有私!”
“你说什么?!”
宋廉有些不敢置信,思索着她这句话。
李归荑怀中的猫突然叫了一声,想要从她怀中跳出来,却被一只手轻柔而有力量地按住。
宋廉有些不敢相信,“你说郑宸睿和反贼有勾结?可有证据?”
李归荑低头,拿出一张丝帕,轻拭眼泪,低声道:“妾身,妾身也只是怀疑……”
宋廉皱眉,道:“郑夫人,这可不是儿戏,你要想好了再说。”
“妾身知道,妾身正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才心下不安,夜不能寐,这才冒险从府中出来,来寻将军的帮助。”
“为何是我?”
宋廉突然目光如刺一般朝李归荑看去。
“妾身知道,将军与我夫君共同掌管着京城驻军,有能力挽救危机的只有将军,且我早就听说宋将军是护卫我朝的大功臣,品性值得我冒险一试。”
宋廉被她这么暗暗一夸,心下立刻苏爽了一番,看来还是有人识货的。
他早些年平了北番,立下了赫赫战功,手下有八十万大军,没想到到了不惑之年,圣上竟担心他拥兵自重,削了他的兵权,让他来京城掌兵,和郑宸睿那个毛头小子争京城这些三瓜俩枣的。
尤其是郑宸睿最近还尤受皇帝器重,皇帝还一直冷落他,把他气的旧伤都要复了。
“你虽是妇人,却有些见识,你把此事告诉我是对的,若是直接禀报大理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李归荑当然知道,这是她分析朝中关系才做的决定,谁最想郑宸睿倒霉,她可是查的一清二楚的。
借刀杀人,以逸待劳,可是她常用的手段。
“只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郑将军,可是你的夫君。”
宋廉上下打量着她,想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最关键的来了,李归荑立刻使出了平生最大的演技,她的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声音哽咽道:“郑将军虽是我的夫君,但是妾身自小就读过圣贤书,妾身的父亲是当朝御史台的都御史,从小便教导妾身要忠君爱国,要不畏生死为朝廷进言献策,绝不能把个人小利放在最前,而要把家国大义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妾身虽是女子,但也明白礼义廉耻,明白家国大义,若是夫君不忠于国,不忠于圣上,妾身宁愿大义灭亲!”
李归荑虽是声音哽咽,音调却不弱,话语清晰有力,倒让宋廉怔了一怔。
他还在为眼前柔弱的女子说出这样一番义正严辞的忠君之话感到震惊,但突然想到朝中那些天天大话的言官,便稍微接受了些。
“原来你般忠义的女子,倒是让某些男子都为之汗颜。”
李归荑低下头,将腮边的泪都拭干净。
宋廉心中也略略羞愧,哪怕是他,也不能肯定地说出这般忠君的话,小小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又道:“那,你可有郑宸睿谋反的线索,或者,你是怎么现他的?”
李归荑小小地编了一个自己在书房外听见他与苏梓涵谈话的场景。
“你是说那苏家小姐与反贼有勾结,而郑宸睿为她打掩护?”
李归荑点点头,她怀中的猫却一会儿挣扎一会儿瑟缩地动个不停。
宋廉思索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