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发现一件事,裴宴似乎
他们跟前摆着的这几册籍几乎是全新,一就知道平常少翻动,这一点倒契合裴宴的形象。
但是他连续说的几篇文章,裴宴总能快速的找出来,然后用朱笔标注,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温衡试着说了几个命题,均是从经典篇目原文中摘取的语句。
裴宴速度不减,没有迟疑的翻、标记,然后静等着他继续说。
温衡微微愣神,这对他来讲也不难,毕竟走科举路要和天下学子较量文才,桌上这些他不知道已经翻烂了几套,如此下来才把他们深深刻进了心里。
但是裴宴不学无术的名声可太响亮了,温衡还记得今年夏考,这人的试卷只写了名字,勉强答的几道题是前文不搭后言,文思完全不通。
他当时随着先生去批改试卷,到这张试卷的时候的微微诧异,几位先生见状问他什么事到名字是裴宴后都了然的点头,并不觉得诧异,显然裴宴在考试中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表现。
“还有呢”
裴宴问道。
温衡回神,垂敛眼眸,然后不露声色的多说了很多。
裴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他虽不了解东临摸底考试制式,但在东临学习几年才能参加的摸底测试,当然不会是背两篇文章就能通过的。
而且,作为目的为摸底的测试,考的全面也实属正常,所以虽然觉得温衡所说的篇目和题目大都和科举考试重叠,裴宴也没有多想。
大夏科举考试全面发展,可以这么说,读人决定读大部分都是为了走上科举之路,因此从蒙学开始,夏朝上上下下院私塾考试测试都与科举试题挂钩,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立志要做一个拼爹的崽,但对于读这件事,裴宴是很认真的。
这是一种意识,已经刻到了他的骨髓,包括对待籍,包括别人教学,都得端正以待,这是每个读人该有的态度。
也正因为这样,短短时间里温衡认识到了一个全新的裴宴。
温衡瞥了一眼坐姿端正,运笔顺畅的裴宴,“摸底考试既为摸底题目不难,却杂而多,还是要多掌握些为妙。
我那里有专门的总结,回头拿给你。”
裴宴眼中闪过惊喜,“好,谢过温同席。”
温衡回着“不用。”
传授经验正是告一段落后,温衡主动说去最近院的情况。
“顾承宇之事闹得大,圣上专门召见了严夫子和山长问话,之后又召见了冯邱先生,意思是要尽力补救,现在东林院已经集合了专攻相关科的先生,尽力复原珍本。”
裴宴点点头,此乃国之重宝,损毁未免可惜,只要有一线生机,当然要尽力补救。
东临院集合了各式各样的人才,集思广益,没准真能找到办法。
不过裴宴内心并不觉得乐观,因为损毁的太严重了,那是顾承宇用来泼温衡的水中加了动物的血液,单说那股恶臭,闻多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种损伤恐怕是不可逆的。
“至于顾家,目前顾承宇已经被秘密送到了丰城,虽然对外说是放逐,然丰城是现今顾夫人的娘家,总能照拂一二。
不过仕途为官这条道是完了。
至于顾家,事后圣上并没有惩罚的意思,有些事情事关朝政,不是你我能得清的,严夫子也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裴宴点头,把顾承宇送去丰城这段时间一直忙着钟肖两家的事情,他很少关心顾家,原来送去丰城了,徐新成在长安,顾承宇去丰城,两家倒是平衡了。
至于定康帝没有惩罚顾家,裴宴有几个猜测,不过现在都不好说。
裴宴从来没觉得这一件事就会让顾家一蹶不振,前面顾大人能以一己之力把顾家拉到在长安城各世家中占据鳌头,现在没理由一下子就被推到了。
这样也好,不然岂不是太无聊了。
“对了,今日山长已经正式下了通知,年后开院礼苑将封闭,礼苑学生都回到原来的院读。”
温衡像是刚想起来这件事。
裴宴微愣,这倒颇令他意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山长刘琮和荀夫子已经其他很多先生都极支持重开礼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