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裴宴一愣,抬头去。
定康帝从殿外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不是朝中官员,其中两位裴宴认识,严夫子和在东临院院见过一面的冯邱先生。
最后一位是身穿僧袍的和尚,慈眉善目,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眼中的悲悯。
能在这个时间得定康帝亲自召见的都不是凡人,严夫子是东临院上届山长,从上次的事情来到现在在东临院的话语权也不低。
冯邱先生自不必说,一直到现在都受到天下儒生的尊敬。
想也知道和尚肯定不是普通的和尚,裴宴记忆中和最近听到的传闻,他猜他应该是最近传言会回长安的禅一大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妇起身请安。
“都起来吧”
定康帝走去上座。
“谢皇上。”
“大师什么时候回长安的哀家原本还想着新一年伊始,请大师进宫讲经的,让人是禅定寺邀请,却道禅一大师尚未归来。”
吴太后起身对这身后的禅一大师行佛礼。
禅一法师回礼,“贫僧回长安不久,明日主持圣上祭佛祭祖大典,正巧皇上说太后要见贫僧,就来了慈安宫。
刚走到殿外就听见稚声铿锵,不愧是我夏朝王郡,身在其位不负百姓,贫僧听之亦深有感触。”
“大师谬赞了,就是贺芝身边两个小的,平常顽劣也闯了不少祸,但是大事面上还算拎得清,都是他们爹娘教的好。”
吴太后笑着介绍了下姐弟两个,谦虚了几句。
“秦王人中龙凤,身边儿子自是不会错的。”
禅一大师笑着向姐弟两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宴总觉得对方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比阿姐要长,不过为什么呢他们素不相识。
最后也只能用他产生了错觉来解释,左右禅一大师就只是着,没有那种被穿的恐惧,亦没有被打量的不自在。
“我们小吝啬鬼平常得了二十两银子都喜不自禁,这次怎么舍得拿出两万两银子来了”
定康帝笑着向裴宴。
“鱼儿现在有的一切不都是沾了皇伯父的光我藏的那些银子九成都是皇祖母和皇伯父日常赏赐下来的,这些年也有不少数目了,再还回来有什么不舍的。”
裴宴大言不惭,“国家有难,人人有责,这个基本道理我还是懂得。
再说了,因为灾情皇伯父和父王忙得脚不沾地,这段时间连陪我说话的空都没了,我着可心疼,从内心期望此事在过去。
再说了,银子总是能再回来的吧”
最后一句话,裴宴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极其小心的表达着自己对银子的不舍。
两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可是大数目,寻常洋洋洒洒往外撒钱的时候,不计数目总是觉不得,但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攒够两万两,可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你这孩子,”
吴太后嗔道,笑的却灿烂,她鱼儿懂事。
“能回。”
定康帝罕见没有调侃,而是直接回答。
“我们怡华和鱼儿都知道,不能辜负百姓,百姓自然也不会辜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