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扑空,正想重新使力,就被离得最近的玄一控制住了。
“放开我,我是当朝太子,你竟敢拿我”
贺熙狠命挣扎,如果他在这失败,就彻底失败了,甚至连最基本的体面都留不下。
贺熙抬头台阶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他已经走到这步了,再走几步就能坐上那个位子,那个他梦寐以求,不,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他不甘心啊
“当朝太子,亏六哥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那你还记不记得只要皇伯父还活着,你就只能是太子,妄图提前登上那个位置,就是谋逆。”
裴宴一针见血的道出事实,他从来没有替谁掩盖真相的习惯。
裴宴着几次苦命挣扎,最后都被狠狠压着跪在地上的贺熙,冷笑。
对方刚刚还想对他下毒手,不过也算他有眼力劲儿,知道当下控制住谁最有可能救他的性命。
“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对我怎么样”
裴宴转头,不知道何时,温国丈已经被麒麟卫控制了起来,此时他气焰不消,不过能得出已经是外强中干。
他确实有定康帝亲封爵位,虽然低于裴宴郡王位,但裴宴没有实权,只是个挂名郡王,真真算起来,裴宴说话倒不如温国丈有用。
不过现在还掰扯这些做什么,他还站在这,温国丈即将成为阶下囚。
“那温国丈试试,麒麟卫和都府军听不听你的。”
裴宴斜眼下睨,着已经注定要成为阶下囚的两人,兴和殿外的鲜血到现在还没有干,撞上殿柱以死明志的官员眼睛还都没有合上。
这场闹剧产生的结果如此恶劣,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喊冤枉。
“说我们是反贼,你又如何呢皇上亲自批示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动都府军,麒麟卫更是皇帝亲兵,现在却都为怡乐郡王所动,大夏危矣,大夏危矣啊。”
温国丈满腔悲愤,只他悲痛的样子,还以为这是一个多么衷心的朝臣呢,但是这一切发生之前他向裴宴的狠厉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温
国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只有这颠倒黑白、转移焦点的功夫炉火纯青,三两句就能把优势转到自己一边。
要不是他现在行的是祸乱朝纲之罪,恐怕真的有不少人被他绕进去。
“就算真的是这样,又关温国丈什么事你还是安心当你的阶下囚吧。
就算我真的大逆不道,也改变不了你是反贼的真实。”
裴宴才不管他说什么。
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都府军和麒麟卫都经过专门训练、有丰富作战经验,如果输给陶翁山这种急就成的队伍,那才有贻笑大方。
前世陶翁山私军发挥重大作用是在三年后,今生提前三年,他们少了近七成的攻击力。
汗水和努力永远不会欺骗人,只有满身豁的出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这个豁得出去并不是莽撞的把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扔出去。
而是有计策有条件的,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当然,你还得保证你最后拿出来的这张底牌足够强而有力,不然你只会功亏一篑。
现在的陶翁山私军作为太子的底牌来说还太年轻了,既没有实力又没有胆识,遇弱能赢,遇强一定会输。
现在的情况无一例外都在说明这个问题。
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减弱,属于他的胜利近在咫尺。
裴宴挑眉,瞥了眼太子和温国丈脸上的焦躁不安。
一意孤行,把所有的胜败都赌在最后这口气上,而现在就是上天给他们的答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