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嘟囔着。
可惜这回叫他们扑了个空。
这眼瞅着孙家就要上门来讨要罗利伟了,这楚昭既没有着急审罗利伟,叫他说出个一二三来,没有在书房谋定而后动。
他去哪儿了?
楚昭去见碎春园老鸨——任妈妈了。
如果红绡无事,楚昭今天本也该去碎春园拜访这位“任妈妈”
的。
现在碎春园又没了一条人命来,他就更该和这位任妈妈见一见了。
昨日天色昏暗,楚昭倒未曾细细观察过这位“任妈妈”
:她脸上敷的粉极厚而显得面色惨白,一张厚而红的嘴唇,两颊各有一圈滞涩的红,四肢纤细,肚皮却大。
任妈妈在楚昭不动声色的打量下似乎有些不安。
她勉强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头,又碰了碰自己头上那闪人眼睛的金簪子,慢慢就冷静下耒了。
她卸下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一张哭脸,自怀里抽出一条烟粉色的帕子轻轻摁在眼下,悲戚道:“大人可要为我那可怜的闺女做主啊!
她这么好的年华,大把的好日子在等着她,如今就这么走了,可叫我怎么活啊!”
任妈妈早些年那也是在泾县欢场搅动风云的女子,唱做念打无一不精,撒娇卖痴样样顶尖,如今虽容颜不在退居幕后做起了鸨母,但一把好嗓子还在,一句哭唱哀婉不觉、凄凉入耳。
唯独不见几分“母亲”
对女儿的真心。
楚昭久久未曾言语,直到任妈妈手抖得都快拿不住那帕子了,突然问了一句:“如今碎春园最红的姑娘是哪个?”
任妈妈一听,哭不下去了,心说这县太爷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如此猴急?再有一个,他胆子这么大敢随便问,莫不是打了白吃不给钱的主意?
任妈妈一时担心自己错过了巴结县太爷的机会,一时害怕楚昭是吸血虫要洗干她满月碎春园的血,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坐立难安的很。
她牙一咬,刚想打个哈哈混过去,一看楚昭那面无表情地模样,任妈妈心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