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楚思好好照顾李姑娘。”
楚昭的回答出乎楚一预料,他忍不住问:“大人?”
楚昭摇了摇头:“给李姑娘那儿送些好药过去。”
他得把这些渣滓都摁死了,这才好意思见人啊。
“哦、好、好的。
大人您要不要渐渐陈元?”
“先晾晾他,等后面再说。
对了,待会儿来书房一趟,把楚七叫上。
他不是老嚷嚷着自己没事儿做么?事情来了。”
明天,就要开宴了。
……
李舒妄手臂上的伤口其实还挺深的,虽然“凶手”
只是个孩子,但拿了锐器、下了死手的孩子同样不可小觑。
她摸着隐隐疼的右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都伤成这样了,当时是怎么有力气连着捆了几个小孩儿呢?
“别摸了,待会儿伤口裂开出血可不是小事。”
楚思一边收拾金疮药和棉布,一边问李舒妄,“晚上真的不用我陪你?”
李舒妄笑着问:“有没有那么夸张?我是受伤,又不是病入膏肓起不了床。”
这话叫楚思嗔怪不已,会不会说话?哪有人咒自己病入膏肓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
李舒妄举手做投降状,但这回却真的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才接着说,“行了真的不用你陪。
明天倒真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楚思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想去看看暗室里那些孩子?”
楚思见过那些孩子了,也去了暗室,如今回想起来那个暗无天日、充满血腥和腐烂味道的地方,一股作呕感油然而生。
老实说,她经过大大小小不少残酷的战争,但哪怕是她第一次上战场,她都没有产生这么强烈的作呕感。
没有去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几乎看不见光的环境里密密麻麻全是竖着的木笼子——木笼子就是这些孩子们的“家”
、就是他们的“床”
,即使这木笼小到孩子们只能站立!
个木笼子都有根很粗的黑铁链,据楚一说,这些铁链本来是拴在孩子们身上的。
而被笼子围着的,是一个小小的角斗场,角斗场上沾了一层厚而腻的血渍,猛地踩上去,鞋底会被黏上去,暗室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以楚思见多识广有些都没见过,而毫无例外,这些刑具上血迹斑斑。
楚思没办法想象居然会有人把小崽子们关在这种地方。
而让她更无法接受的是,在她看到那群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眼睛宛如饿狼一般的孩子们之后,她对施暴者的愤怒、对受害者的担忧,渐渐转变成了对受害者的恐惧。
这群崽子们的危险性太高了,他们几乎丧失了人的思维和判断能力,变成了冰冷锋锐的武器,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楚思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可李舒妄的思维很简单:“他们受伤了,我要去给他们验伤,以便给凶犯定罪量刑,另外现场我也要去看一眼,看看能不能现什么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