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生暗暗吸了口气,心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
荣华富贵,便在此一举了!
他嚎啕着扑了出去,怀着满腔悲愤,哀嚎道:“尚书大人求您给泾县百姓做主啊!
给咱们一条活路吧!”
他边说边叩头,很快额头上便是一片青紫,甚至隐隐有血色渗出。
王志远微微皱眉,斥责道:“有事说事,堂堂男子汉这般作态叫人笑话!
你这书生,十几年寒窗白学了不成?说个话都没头没尾、含含糊糊的!”
李俊生闻言,抽抽搭搭地站了起来,撞着胆子指着楚昭道:“草民要状告县令楚昭!
他奸污妇女、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乱造刑狱!
大人如果再放任楚昭胡作非为,泾县危矣!”
而面对此等指控,楚昭却依旧是面色自若,视众人的眼神如无物。
王志远微不可查地斜了眼楚昭,身体前倾,目光炯炯地盯着李俊生,道:“诬告官员是重罪,你可有证据?”
“有!
我可与楚昭当面对质!”
李俊生大声道:“楚昭你敢么?”
面对李俊生的种种指控,楚昭的脸色淡然,道:“老尚书既然在此,定会秉公处理,你有什么大胆说就是。”
楚昭的态度叫众人侧目,也完全出乎李俊生的预料,但台子都搭起来了,无论如何,这场戏只能继续唱下去。
李俊生深吸一口气,讲述了一个令人不忍卒读的故事:恶人县令瞧上了美丽纯洁的农女,然而农女却早有情郎,誓死不从,县令一怒之下将其先奸后杀!
后县令又担心事情败露,便雇了凶徒将农女的情郎也杀害了。
“但不想钱大牛这个凶徒欲壑难填,甚至敢多次勒索县令。
虽然钱大牛向他索要的钱财不过是楚昭的九牛一毛,但我们的县令却觉得小小庶民居然敢如此冒犯自己,顿时觉得要治他一个死罪,才好以绝后患!
而不愧是‘大才之人’,县令大人你很快就想到了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你故意放出钱大牛是管老三一案目击证人的假消息,紧接着又派人佯装攻击县衙杀了钱大牛!
如此一来黑锅就都让那不知名的凶手背了!
你一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反而成了受害者!”
楚昭闻言面色淡淡,倒是王志远面色漆黑,他瞪了楚昭一眼,怒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
“楚昭恶行桩桩件件简直罄竹难书!
前面三条人命不算不提,他得知自己的罪行已经暴露,居然丧心病狂到去慈孤院抢孩子讨好上官以脱罪!
甚至将此等滔天大罪嫁祸于桃公子和慈孤院掌院!”
李俊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