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妄本想说自己明日要去医馆,一想,没说,问:“你们那仵作什么时候能到?仵作有那么难……”
话说到一半,她给咽回去了,啧,仵作是挺难找的,现代法医也难找。
楚昭忙道:“不让你白忙活,连着验尸的活儿,还是按五两给你算?”
“银子归银子,我还有一个要求。”
李舒妄事情办的利索,要求也是真的敢提,“我想吃兔子肉了,你让厨房阿姨给我做一顿。”
“兔子?”
这是刚刚药了只兔子,勾起了她的馋瘾了?
“嗯,找老胡买,市面上大多数兔子都是从他手里出的,他最知道怎么养兔子。”
楚昭没想到李舒妄对这兔子的来源还有要求,他听得有趣,只觉得遇到凶杀案后满腔的郁气都散了不少,故而主动问:“好,我答应你。
别的呢?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李舒妄想了想,别的要求倒没有了,建议倒是有一个:“这老胡做生意不厚道,买兔子的时候得砍价,狠狠砍!”
这听起来好像是跟那卖兔子的有旧怨啊?楚昭扬了扬眉毛,有些好奇:一个仵作、一个商人,这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还能怎么扯上的?李舒妄叫老胡给诓了一回呗!
两年前,李舒妄出门觅食的时候碰见个乞儿。
那乞儿人虽脏,怀里却抱了只雪白无垢的兔子,一见到她就扑了上来,说父亲病重他好不容易抓了只兔子,想卖了这兔子给父亲换药吃,求李舒妄买了这兔子。
“求求您,买了吧!
您看看这兔子多可爱啊!
白的像雪一样!”
老实说李舒妄对兔子没什么好感——这东西太臭了——但现在不买好像显得她的人品不是很端正的样子……
“那兔子又白又小,若是真的被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瞧见了,又听见了这样一个悲惨的身世,说不得五两十两的就给出去了。
卖给我还算是他们亏了。”
因为李舒妄就肯给二两银,多一个铜板她就不要了!
最后那乞儿还是把兔子卖了,李舒妄拎着兔子着实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最后,拎着那兔子去了家禽贩子那儿。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楚昭预料的回答:“你要把那兔子宰了?”
李舒妄奇怪地瞧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我刚不就说了,兔子其实很臭的,我又不会养,那花了钱总要物尽其用。
总之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那家禽贩子那儿见到那个乞儿了,正跟他‘重病’的父亲讨论,卖兔子的钱自己该分多少呢。”
那“病重”
的父亲甚至还嫌弃自己儿子没眼光找了个穷鬼,才卖了二两银子!
这家禽贩子自然便是李舒妄口中的老胡了——所谓无商不奸——泾县除了他老胡没什么人卖兔子,他干的几乎是垄断的买卖,可就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那兔子卖的太贱,赚的忒少!
为了多赚几个铜子,这老小子想了个损招儿:左右兔子能生,他便隔三差五挑了那又小又漂亮的兔子,然后让自己儿子扮成父亲病危的乞儿,骗有钱人花大钱买兔子。
而李舒妄不是他们找的第一个冤大头,却是第一个找上门的冤大头。
以李舒妄的脑子,纵使不知道前因后果,一见此情此景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骗了?甚至这骗子还嫌弃自己是个穷鬼!
她平时便不是个好性儿人,这次是被人欺到头上了,哪里能善罢甘休?当下提溜着那小白兔的耳朵往老胡面前转了一圈……
“反正最后老胡把钱赔我了,兔子也给我了。
该说不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