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给你把个脉,看看要不要换方子。”
李舒妄一锤定音。
萍儿娘恢复得不错,但身体底子基本都被掏空了,若是光治病不补底子,怕是会影响寿数。
李舒妄斟酌着往里头加了两味补身的药材:“这方子你拿着去宝安堂开药,就说是上回义诊开的方子,莫说是我新开的。”
萍儿娘愣了愣:“这、这是为何啊?”
“这回又不是义诊的时间,如果药不是跟你按成本价收的你不是要亏?再者,如今孙家肯出义诊的药费,你这方子里有两味药材,单买可不便宜。”
萍儿娘连连点头:“我明日就去抓药!”
李舒妄应了一声,又上前晃了晃萍儿家的大门,不出意外,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萍儿娘面色尴尬:“我们早就想给家里换个门了,只是……”
钱一共就那么几个,既花在了这里便不好花在那里,何况一扇门价格并不便宜。
李舒妄想了想:“你们想不想正儿八经赁个屋子?”
想!
当然想!
但萍儿娘算了算家里的银钱,若是普通又偏僻的地方,娘两儿一间房,一个月的租金倒勉勉强强,可租房向来不是一个月的租子就够了的,押金不说,有些房子一次就得掏三个月租子!
李舒妄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心里头却已经盘算起了泾县有没有什么安全又便宜的房子了。
……
自古以来找房子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尤其在没钱的情况下。
李舒妄苦思一番,却半点头绪也没有。
既然赁房子这事儿是她提出来的,若是没办成,那多没面子。
这不,挎个篮子买果子的时候,李舒妄还琢磨这事儿呢!
因她脑子里有事儿,走路便不太注意,不防面前多了一双脚,她往旁边挪了挪,这双脚赶紧又挡在了她跟前,再绕开依然如此。
这是在做什么?李舒妄皱了皱眉,抬起头来想瞧瞧是谁要找她麻烦,可一瞧,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半生不熟的脸。
“胡、胡……”
胡什么来着?
“诶,姑娘,买兔子么?瞧这兔子,白白胖胖的多可爱呀!”
男人提溜着一只长耳朵的白兔子,笑得格外憨厚老实,可眼里却不自觉闪过一丝紧张。
李舒妄想了想,说:“这兔子是好看,就是我不是养兔子的人,吃兔子我倒是很喜欢。
傍晚,你送两只处理好的兔子到我家去吧。”
男人松了口气,面上露出几分真切的喜色来:“那好嘞!
我抓紧收拾,收拾好了我就给您送过去!”
李舒妄给了老胡定钱,自顾自接着往前买果子,买完后,又在外头吃了碗猪杂面,这才回家。
而她到家门口的时候,老胡已经在门前等着了——手里还拎了两只扒了皮、收拾得干净立整的兔子。
李舒妄走上前,就听这老胡道:“姑娘,这兔子脏,别脏了您的手,我给您拿进去。”
李舒妄皱着眉看了眼老胡,这嘴巴起皮、鼻头长泡,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让老狐狸如此上火?见老胡热情中带着焦急的表情,李舒妄也不多话,赶紧把门给打开了。
老胡就跟狐狸似的,李舒妄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蹿进院子里去了!
等李舒妄一进门,他又赶紧把门锁给挂上了。
“老胡,你这是有猎狗在你屁股后头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