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学医时间很短,但早想好了,要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而她呢,比我更早开始学习,更该早就想好了。
如果说大夫是为了救人性命,那把脉开药是救人,查清枉死者危害真相,还无辜者一个清白一条深路又怎么不算救人性命呢?”
小瓜哑口无言,她并不想道歉,但黄芪性子极其执拗,小瓜不道歉她说不动就真不动,小瓜焦心自家奶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黄芪点点头,小瓜正以为事情结束了,要拉着黄芪去开药,黄芪却说这个道歉只能算一半,因为小瓜要跟李舒妄当面道歉——“下回义诊不出意外我跟她都会去,这回拿的药刚好够你奶奶吃到那日,你到时带她来。”
小瓜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头,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黄芪今日费够了唇舌,不与她多说,只留下一句:“你知道我性子,既然说得出,我必做得到。”
“我照做就是了。”
小瓜声音里隐隐有哭腔。
黄芪点点头:“好孩子。”
这才又拉着小瓜往医馆走。
而还在衙门的李舒妄可不知道有人硬生生为她要来了一个道歉。
她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抱紧了手里的被子,嘟囔着,此地如此湿寒,老廖和大嫂该怎么睡觉等。
一旁陪着的楚昭略显无奈,临近端午,天气邪热,若说是湿热到也算了,和冷有什么关系?他本来查完现场后就来问老廖夫妻两地话,但后来听说李舒妄要给夫妇两送被子,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一等,与李舒妄一起去。
还没走到关老廖夫妇俩的牢房,楚昭便提前同李舒妄说:“你不是说有话要问老廖他们么?莫要耽误太长时间,尽快问了。”
李舒妄表情倒是比这位县太爷更无奈:“我的楚大人,我是走了正规的路子,登记审核进来的,按律例我能在这里待满半个时辰的!
你莫要表现得跟我是走后门被你带进来的一样!”
楚昭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袁芳眼睛尖得很,远远瞧见李舒妄,忙朝着牢门的方向扑了过来,两手牢牢攥着木栏,大声道:“小舒,茂荣呢?茂荣在哪里?她哭没哭?”
李舒妄忙抱着被子跑了过去——这被子大且重——她抱着跑起来便有些踉跄。
楚昭怕给人弄个平地摔,只得接手了李舒妄的被子,大步上前去,打开牢门,把被子递给了袁芳。
袁芳一愣,下意识接过被子,然后立马又把被子甩到了老廖身上,要往牢门外头跑——主要是往李舒妄身边跑——倒是没跑出去,楚昭眼疾手快,人出来,门给锁上了。
袁芳:?
楚昭朝李舒妄扬了扬牢房钥匙:“这属实是走了我的后门。”
牢房衙役其实她也是认识的……李舒妄无语,但看看袁芳心急如焚的模样,还是决定先不跟楚大人计较,她连忙迎上去,握住了袁芳的手:“嫂子你放心,茂荣叫我送到慧姨那里去了,有她看着茂荣不会出事儿的。”
“好好好,那就好。”
袁芳双眸含泪,“我可怜的茂荣!
就怨我,非要过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