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识趣地离开了书房。
而书房门口已经有仆从候立,等着带她从后门离开了。
李舒妄跟着仆从来到后门,现楚县令不但给她安排了马车,给她找的“车夫”
居然是赵捕头!
该说不说这位县令瞧着面冷阴沉,但做事确实是细致妥帖的。
仆从跟李舒妄客套两句,道别后便关上了县衙后门。
李舒妄见状赶紧一溜小跑,跑到马车边上,蹿上车架坐下了。
她视赵捕头为亲长——自不可能让长辈赶车自己却在马车里坐着。
“诶等等,马车里有点心,你先拿出来垫垫肚子!”
赵捕头忙说。
李舒妄早就觉得腹中饥饿难忍,闻言忍不住感动道:“叔,你不知道我这忙活一下午,都快给我饿死了。”
说罢她侧身一掀马车帘,将点心匣子“掏”
了出来,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一块,又问了一句,“但您怎么知道?”
“楚思姑娘给我的,说你都快饿晕了。”
赵捕头说完又怪李舒妄干活太卖力气,不知道“劳逸结合”
。
李舒妄苦笑:“叔,您真是我亲叔,那楚大人都派人去监视我了,我怎么‘劳逸结合’?”
赵叔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么?平时瞧着懒懒散散没长筋骨似的,遇到正事却是不眠不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
李舒妄不知道这是夸是骂,就呵呵傻笑,又往嘴里填进去一块点心。
楚思姑娘这点心也不知道哪里买的,软糯清甜还有一丝韧劲儿,十分对李舒妄的口味。
李舒妄还想着下次要还有机会见到这位楚思姑娘,高低得问问她这点心从哪里买的。
连着填了几块点心,李舒妄胃部的灼烧感渐渐消失了,她这才想起来问正事:“叔,这县令到底什么来头啊?”
赵捕头面容严肃地摇摇头:“我也不知,这回新大人来得很是突然,县衙内外除了他的姓名籍贯之外,对他来历过往皆是一无所知。”
赵捕头说这位新来的县令叫楚昭,是前几日夜里突然出现在泾县的。
赵捕头他们是第二天早上才现县令换人了,还有几个老伙计也不见踪影。
李舒妄听了目瞪口呆:“那你们怎么知道他是真县令还是假县令啊?万一是歹人呢?”
“自然是核对过他的敕牒和告身了。”
赵捕头哭笑不得道,“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忘记这两样。”
李舒妄讪讪一笑,叔侄两人都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赵捕头叹了口气:“丫头,别怪叔给你找事儿。
叔怕护不住你啊!”
老实说,虽然赵捕头一直知道李舒妄于验尸上别有天赋,但他不乐见李舒妄碰这个。
前头一回李舒妄是为了救自己亲爹,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他没甚可说,可现在李舒妄有了能养活自己的营生,他就不乐意让李舒妄再碰这个了!
哪有好人家女子当仵作的?搁前十年仵作还算是贱籍呢!
现在即便身份不再低人一等了,那也没个好儿郎愿意娶个女仵作的!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