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望去,倒像一对分工明确的普通夫妻。
耳边响起油炸猪肉的滋滋声,王大树不动声色窥视挽起袖子炒菜的祝荷。
升起的白烟模糊了祝荷的面庞轮廓,只注意到她干练利落的姿势动作,以及又白又润的小臂。
王大树怔愣,似乎是被什么迷住心智。
“大树哥,大树哥,你怎么了?”
王大树猛然清醒,局促道:“没、没事。”
“小心被火烫到。”
祝荷关切道。
王大树低下黑黝黝的脑袋,闭合眼睛。
未久,一锅一锅的菜新鲜出炉。
有香喷喷的稻米饭,有炒荠菜、蒜炒猪肉等,色香味俱全,远远闻到香味就叫人口水直流。
王大树迟迟不见动筷。
“大树哥,吃啊,不要客气,这是我做来特意招待你的,不晓得合不合你口味。”
祝荷微笑,仿佛适才哭泣的人不是她。
王大树回过神,拿起筷子吃饭。
四菜一汤闻起来香,吃起来更是叫人赞不绝口。
离开前,王大树道:“祝娘子,倘若他们再回来找你麻烦,你就来告诉我,我会保护你。”
他信誓旦旦夸下海口。
祝荷红了眼眶:“大树哥,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拖累你,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受村里人待见,你和我在一块会被人说闲话的。”
“我不在乎,我是真心想帮你,就冲你做的这顿好吃的饭菜!”
祝荷心口暖,“大树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我的事你别管好不好?不要去找任何人。”
王大树一愣,随即无奈答应。
目送王大树离开,她关门回屋,给骆惊鹤用温水擦一遍身,加了柴火,又去堂屋给三个牌位上了一炷香。
三位若在天有灵,便保佑骆惊鹤病愈,保佑她要做的事一切顺利。
周玠,籍贯不详,似乎是本地人,年岁二十,无父无母,对手底下的兄弟很好,讲义气,性情张扬随性,华阳镇最不好惹的人物,名下不止一座赌坊。
这是结合原身记忆与王大树说的话得出的结论。
果然还是骗他最划算。
夜间,祝荷衣不解带在床边照顾骆惊鹤。
彼时骆惊鹤经过好几回反复高热,二更天后,人没咽气,情况终于稳定下来,祝荷去他房间拿了套新衣裳给他换上。
次日一大早,王大树就带着一大堆东西过来,有鸡蛋、鸟蛋、一只杀好的鸡和鱼、一袋果子、萝卜、菌子等等菜果蛋肉,甚至还有十两银子。
祝荷没收银子,其他东西收下,欲留他吃碗面走,王大树惋惜摇头,说他今日得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