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河丫怒声,响彻云霄。
张尚越和小月氏吓了一跳,俱是大惊失色。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带管夫人来的。”
祝荷缓缓现身。
张尚越震惊:“祝荷?”
“别来无恙,张夫子。”
祝荷柔柔微笑。
“你和她怎么会搅合在一起?”
张尚越不可置信,心底冒出强烈的危机感。
祝荷故作哀伤:“为何不能?我和管夫人皆是被你欺骗的受害者,同病相怜,张夫子,你害得我好惨啊。”
张尚越脸色微不可察一变。
祝荷看向管河丫:“夫人,亲耳听到,亲眼目睹,证据确凿,我说过我说所言句句属实,现在这场捉奸戏码你可满意?”
当时,祝荷向管河丫说她是因为想逃离骆家才会与张尚越接触,她请他帮忙,不成想他欺骗她说钱不够,蛊惑她去接借贷,害她差点没了命。
接着说张尚越的情妇另有其人。
最后洗清自己嫌疑,说明她与那些信物和信件毫无干系,她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然,管河丫与张尚越多年感情,不是祝荷一句话就能说服得了的。
祝荷好说歹说方才说服管河丫与自己合作,先假意不和,以此迷惑张尚越,稳住他,防止他做一些极端之事,再设套,好让管河丫真真切切看清张尚越这个虚伪无耻的烂人。
目前祝荷仍要在马头村逗留,是以送上门来的朋友没理由不要,人要懂得思危思变思退,给自己留后路。
管河丫目光淬冷,跟要杀人似的。
她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我很满意,多亏了你,我才看清这个贱男人的真面目,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张尚越!”
“张尚越,你这个狗崽子,不仅把我当猴耍,还背叛我,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为了一个女人杀我谋财,你还有没有良心?”
声线微微抖,气有点喘不匀。
祝荷悄然抬手,轻抚管河丫的背,帮她顺气。
张尚越破罐子破摔:“管河丫,事到如今,那我也不装了,是,我是骗你,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这个胖女人,丑女人,脾气大,难伺候,行为粗鄙,大字不识一个,你就是个恶毒的泼妇!
我不止看不上你,我还瞧不起你,当年若不是你倒插一脚,我和月娘早就在一起了。”
言辞如刀,一刀一刀割在管河丫心口上,管河丫气结:“放你拿娘的狗屁!
当年我看你饿得快死了,好心收留你,是你自己说喜欢我,我才愿意和你成亲的,你少颠倒黑白了!”
“还有,你竟敢说我胖,说我丑,该死的,我不嫌弃你,你倒嫌弃上我了,张尚越,我那么欢喜你,你却如此无情无义,你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说着,管河丫心里涌上委屈和悲痛,气得掉眼泪,面色通红,呼吸不畅。
祝荷默默递上帕子。
张尚越突然哑口无言,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小月氏不动声色退下,意图找机会逃。
祝荷道:“张夫子,你就这么喜欢你身边的这位妇人?”
张尚越冷笑:“你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他,站在他眼前的祝荷变了。
她不该如此淡定。
祝荷眉眼温和,“张尚越,你对她真可谓是一往情深,只是”
她拍拍手:“把人带上来。”
话落,两个大汉羁押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