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山洞,在他寻来之前生了什么?
周玠思及祝荷光裸的脚……
他们两个会不会早就背着他勾搭上了?
神不知鬼不觉中他的头顶便被安上一顶绿帽,保不准以后还会出现多少个。
周玠越想胸腔毒火烧得越大,内心深处的恨意抽丝剥茧,冲撞他的理智。
祝荷:“周玠你把人放下。”
周玠回神,松开骆惊鹤,随即像张开獠牙的狗扑到祝荷身上,狂嗅女人身上的味道。
有,有,祝荷身上有骆惊鹤的味道。
顷刻之间,周玠红了眼,瞳仁疯狂地抖动,状若疯魔:“你骗我。”
“你说你把他当你小叔,可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是上回在山洞我在你衣裳上闻到的味道。”
说着,周玠神情阴鸷地骇人,明显是情绪极为不稳定,马上就要疯了。
祝荷不慌不忙甩了周玠一巴掌,然后在他愣神的功夫拽着他往外走。
一场血雨腥风戛然休止,骆惊鹤捋平打皱的地方,静静看着眼前的书,眸中露出少许不明意味的嘲讽。
他方才真是疯了。
为何要做那种奇怪的事?
另边,祝荷把暴跳如雷的周玠拉到外面,正巧碰到听到动静过来的萧小花。
周玠现在看谁都不爽,目光可怕地定在萧小花身上:“这又是谁?”
萧小花被吓到,脸色白。
祝荷用眼神示意萧小花回后院,萧小花担心地望她一眼,转身离去。
祝荷只道:“清醒了吗?”
周玠无差别攻击:“她是谁?为何在你家?”
祝荷:“周玠,你先冷静冷静好吗?冷静下来我们再聊。”
“我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
周玠摸上自己的脸,紧绷面皮,道:“你甚至为了他打我。”
方才的一巴掌的确让周玠从疯魔的状态中拉回来,此时他又生气又难过,亦心酸委屈,双眼湿红。
“我打你是希望你冷静,我不晓得你在乱想什么,但是我与惊鹤之间清清白白,我在他屋里,是因为我请他当我的老师教我读书写字。”
周玠深深呼吸,道:“呵,清白?你如果没和他亲近,怎会沾染他的味道?”
“上回是因为他身体弱,加上下雨,我不得不背他赶时间躲雨,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是他嫂子,而惊鹤才十六,只是个孩子。”
“在我眼中,他便是男人,你为甚要背他?拖着他不行吗?找别的教书先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