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这正是大族地主所需要的全身之道。
于是,清谈之风,便弥漫于上层之间,越来越厉害。
这些人,过的是大族的声色犬马生活,唱的是“无为”
的高调,一个个标榜“清高”
,以参与俗务为耻,以无所事事为荣。
他们平日讲究漂亮的容貌,潇洒的风度,使人“望若神仙”
,整天的装腔作势,挥麈谈玄。
由于门阀地主的极端腐朽,精神空虚,清谈便成了他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玄学家们还千方百计为门阀地主的腐化糜烂生活进行粉饰。
向秀、郭象便宣传“圣人虽在庙堂之上,然其心无异于山林之中”
,就是说,既享有“庙堂”
之上的尊荣,又有山林隐士的美名,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圣人”
。
汉代独尊儒术以后,早期的玄学,对于打破经学对思想界的禁锢,起过一定的作用。
嵇康就提出“非汤武而薄周孔”
,敢于怀疑已处一尊地位的儒家先圣。
但是玄学的“虚无”
、“无为”
之说,毕竟是一种欺骗人民的唯心主义说教。
尤其展到后来,更直接为门阀地主腐朽统治辩护,其反动面目暴露的就愈来愈清楚了。
魏晋当代,有不少进步的思想家,出来反对玄学谬论,反对清谈歪风。
扬泉指斥玄学的“虚无之谈”
,“无异春蛙秋蝉,聒耳而已”
。
唯物主义思想家鲍敬言,提倡“无君论”
,认为人在社会上天然平等,“本无尊卑也”
,只是到后来才出现君臣关系和为它服务的“君臣之道”
。
这便从理论上直接打击了玄学家炮制的“名教即自然”
的谬论。
玄学和清谈,是一定历史条件的产物,它风行于魏晋时代而不衰,和门阀地主阶级占统治地位有密切关系。
当门阀地主逐渐走下舞台时,玄学也必然要跟着衰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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