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纳莫宁带着逃出【蓬来】时,外面的军队和白王已经快把脑子打成浆湖了。
身着重甲的锐士向蚁群一样冲向暴动的八岐大蛇。
他们的长剑相较于八岐大蛇如小岛般庞大的身躯,连牙签都比不上。
但当足够多的长剑插在八岐大蛇身上的时候,长剑上的龙文就开始共鸣。
龙文组成的领域能将八岐大蛇的血肉块块剥离。
被剥离的血肉砸在冰面上,腐蚀性极强的龙血让坚固的冰层凹陷下去。
疼痛让八岐大蛇狂暴地反击,八颗巨大的头颅砸在冰面上,将锐士们扫的横飞而出。
源稚生被大蛇的长颈撞飞,砸进扶苏创造的冰面中。
吐出喉间鲜红的血,源稚生扒着其他人的尸体,从冰层上爬起来。
平复了一下被打到晃动的大脑,神智恍忽的源稚生看着周围。
入眼除了尸体就是冰雪。
和他一起冲锋的人,只有他一个还活着。
而他活着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是皇血,身子骨更耐揍。
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面对那庞大如小岛一般的敌人,他所血的任何刀术都派不上用场。
只有最最基本的身体素质,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保障。
他抬起头,远方的八岐大蛇依然在甩动着脖颈。
雪白的冰原上,一个个锐士如同黑色的小点,汇聚成海潮满向前方。
他们或许在平日里都只是普通人,家中可能有着祈愿他们平安归来的妻子和孩子。
他们平凡,同时也是自己和周围人的主角。
但此刻,他们拿起剑走向战场,成为那战损中的一个数字。
死亡在这片冰原上集中且频繁地显现着。
源稚生从未如此深刻地理解到战争的残酷,也从未如此厌恶战争。
这里不是诗人口中诞生功勋与史诗的奇迹之地,而是死亡和悲剧的摇篮。
只要大蛇甩动脖颈。
无数家就只能收到寄回的尸体。
“操你妈的战争。”
源稚生将蜘蛛切归鞘,拔出身边死去战友身上的长剑。
轻薄的太刀在这种战场上毫无涌出,重剑才是厮杀的唯一真解。
他跃下尸堆,融入黑色的洪流之中。
在这里他不再是皇,他只是战场中渺小的一份子。
......
();() “主,请下达旨意。”
拉斐尔上前一步,站在白王身后请示。
在场的白王血裔之中,唯有他敢在白王沉默的时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