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州不明白他为何转了话口,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回应了句:“说。”
慕元青赶紧道:“我是出城去送葬了。
我祖母院子里死了个大丫鬟,病死的。
因为侍候了我祖母许多年,我祖母下令厚葬,并让我亲自送棺。
我带着府中下人,用马车拉着棺木,把人葬在慕家的庄子外围,还给烧了纸。
这一套结束的时候天色还早,我就让下人先回去,自己偷跑去县城里吃酒。
结果这一吃酒就吃晚了,动身回城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萧云州眯起眼,“所以,你是违了宵禁令了?”
“重点不是这个,姐夫。”
慕元青哭丧着脸说,“我还遇着姚轩了呢!
就是姚太医家的儿子,他也去城外吃酒了,我俩是一起回来的。
姐夫你过后要是想算宵禁令的账,就连姚轩一起算,绝对不能跑了他。”
萧云州觉得这孩子的脑子多少是有点儿什么大病,“说重点。”
“对,重点。
重点就是那些敌军,我们遇到那些敌军时,我估摸是刚到子时。
我们是雇马车回来的,但车夫被那场面吓着了,扔下我们就跑。
就剩下我跟姚轩二人面对着那些敌军,看着他们齐齐挥舞手臂,高声呼喝着什么。
可惜明明离我们很近,我们却听不清楚他们喊的到底是啥。
那些人都穿着重甲,所有人面向着凤歌城的方向,就在那里不停地喊。
还把手中刀枪对着城门,西城门,我们是从西边儿回来的。
奇怪的是,凤歌城的守卫却像没看到他们似的,对这么多大军想要攻城完全无动于衷。”
慕元青说到这里,语态已经严肃起来,语速也放缓,说得认认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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