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光将玉佩重新挂回了腰间,站起来掸了掸衣袖。
“走吧。”
王伯光对着卢生象淡淡说道。
“去度支衙门?”
卢生象将视线从远处的舞台收回,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也没想到这方未寒竟然有如此手腕。
难不成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装的?
此人心机竟然深不可测到如此程度?
“不了,去临河坊。”
();() “临河坊?去那干什么?”
卢生象有些疑惑。
“拜访谢府。”
王伯光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席斗笠,推开大门,走入了窗外蒙蒙的春雨中。
卢生象凝眸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道白光蜿蜒划过天际,在地平线处猛然炸开,将王伯光的影子拉得极长。
“轰隆!”
又一场春雨来了。
卢生象披上斗笠,匆匆带着众人跟上了王伯光的脚步。
……
王之由此时正跟沈元兴坐在一起,有点了几坛兰陵花雕,大口地喝着闷酒。
“胖子,你说。”
王之由抬头看着天花板,目光呆滞。
“未寒夺得了诗会魁首,我应该替他高兴。”
“王伯光灰溜溜地走了,我也应该高兴。”
“怎么两件高兴的事情叠在一起,我反而不高兴了呢?”
“为什么呢?”
沈元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王兄,这叫物极必反,你得对冲一下。”
王之由再度仰头干了杯酒,闻言眼前一亮。
“怎么对冲?”
沈元兴放下酒杯,开始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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