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眷那心里头想的,什么都有,好些都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这总是进宫去,实在危险啊!
敬王在一旁安抚,“放心,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其实他心里头多少能猜到,近些日子,自己甚少将儿媳心里头想的那些转达进宫,但实在是因为那些个琐碎话太多了,挑着拣也全都是废话,他无从转达。
但圣上多少会认为在这事上,他这个当臣子的不够尽心,许是想寻个恰当的机会,将苏眷留在他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方便时时听着苏眷那心里头想着的话。
这些,敬王没有告诉敬王妃,怕她担忧。
此时,宋千帆回到书房,翻看着黎暗取回来的那一打纸,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好一个苏眷,竟敢寻人代她抄写,如此敷衍了事,还有没有将他这个世子爷放在眼里了!
“去把世子妃给我叫过来。”
黎暗一看,心中便猜到,世子妃这是又要遭殃了,“回世子爷,世子妃现下不在府中。”
宋千帆脸色更难看了,没有抄就罢了,竟还敢出府,今日若不让她长些教训,今后他宋千帆名字就倒着念。
“那还不快派人将她给本世子抓回来?”
黎暗沉默片刻,“派人将世子妃接进宫里去的是陛下”
“爷,可要派人进宫去抓吗?”
宋千帆眸色剧变,陛下派人将苏眷接进宫做什么,难道是又想探查储君人选?
坏了,方才就不该那么快出宫,否则在宫里头,还能盯着点苏眷。
他这一颗心忐忑的,唯恐苏眷在皇帝面前表露出些什么。
宫里,苏眷下了马车,就被带到了御书房,除了熟悉的老皇帝,还有两个老头,一个是刘妙青的父亲,中书令刘则。
另一个是吏部尚书梅河,还在跪着。
苏眷眯了眯眼,【这梅尚书怎么了,他可是宋千帆的人呐,怎么现在竟跪着呢?】
她可记得,这梅尚书是宋千帆的得力干将,将来坑害了多少无辜贤臣,还在人事任命上各种收受贿赂
梅河身躯一震,匍匐在地上,额角冷汗顺着额头滚滚砸在地上。
老皇帝眉头一蹙,他是知道梅河私下来往并不简单,就连这次举荐人进户部,也是图的私利,可这人,怎么会是敬王世子?
他原先还以为,会是韩王或者恒王的人。
苏眷的话不会有错。
难道他那个看似无欲无求,谦卑恭顺的胞弟,竟然也有意他这张龙椅不成?
老皇帝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寒光,他这个胞弟竟将心思藏得那般严实。
难怪这几日不曾见他将苏眷的事上呈!
中书令就像没听见这话一般,心中却感叹,敬王是圣上的胞弟,敬王世子又藏得极好,他也是因着宋千帆几次欲求娶妙青这事,才注意到宋千帆私底下结党营私,实有意储君之位,私底下小动作甚多。
但到底是敬王的儿子,陛下最信任的胞弟,故而自己犹豫了一两年都想不到该如何提醒陛下的难题,可苏氏竟就这么两三句话解决了。
中书令不由在想,若苏氏能常伴陛下身侧,这些贪官污吏,狼子野心的,就算是再能藏,也逃不过苏氏的法眼。
然而此时的老皇帝,却以为梅河是他的好胞弟——敬王的人。
老皇帝脸上挂着笑,“世子妃,今日让你进宫来,其实是朕听闻你算术精湛,想考考你,你可有异议?”
苏眷乖顺福了福身,“陛下能考妾身,是妾身之幸。”
老皇帝满意的点头,他对世子妃这一点十分满意,说什么她都很是听话顺从,不会有什么异议
【老皇帝吃饱了撑的吗,没事考我算术?】
老皇帝:“”
旁边的的中书令和吏部尚书听了个清清楚楚。
老皇帝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