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太后,我只认识太师”
慕云期一愣,与白敛对视了一眼。
慕云期和白敛在牢房中与那人折腾到半夜,终于录入了他的口供,让他按了手印。
白敛拿着招供,问“陛下,这毕竟是在他不清醒地情况下录入了,万一他清醒过来之后不认账怎么办”
慕云期让白敛将招供收好“原本这件事咱们心中都已经有了定论,如今不过是来印证一番罢了。”
两人从牢中出来,往皇宫赶去,还未到宫门口,忽然有人拦住马车,说百里芜出事了
拦马车的人是先前慕云期安排在客栈周围保护百里芜他们的侍卫之一,他如今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烧了几个窟窿。
他惊慌道“陛下,今晚不知哪里冒出一批人包围了客栈,客栈里的小二也被人买通,早在客栈里淋了松油,百里姑娘和百里师父原本已经逃出来了,可是百里师父折回去救徐郎中,百里姑娘应付客栈外的那群人,我们人手不多,也没能帮上百里姑娘”
慕云期一听,脸色马上变了“阿芜怎么样了”
“百里姑娘被那群人带走了”
“什么”
慕云期脸上血色尽失,“快,去客栈,去
客栈”
白敛立即调转马头,往客栈奔去。
慕云期心中焦急难耐,一直盯着窗外。
赶到那里时,先前的客栈早已被烧得只剩一个空架子,烟火的味道在空气中萦绕,遍地的狼藉的烧焦的梁木中间,坐着一个怔怔发愣的小人儿
孤零零的,低着头,削瘦的肩膀,背影莫名的悲凉。
除她之外,周遭再无旁人。
慕云期心中一沉,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百里师父和徐温桥已经遭难了
马车还未停稳,慕云期便跳了下来,他冲过去将百里芜一把抱住,心疼又后怕道“阿芜,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只是”
百里芜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垂着眼帘,盯着地上一坨被烧得乌黑不清楚是何物的东西,叹了口气,“我又一无所有了。”
慕云期听了,只觉心中更加沉痛。
“你还有朕呢。”
慕云期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的怀里,不想让她再眼前的景象,“朕会一直陪着你,朕不会叫你一无所有的。”
白敛和那个方才报信的侍卫见状,也默认百里尧和徐温桥已经不在了。
他们悲伤地低下了头,默默为百里尧和徐温桥致哀。
百里芜在慕云期怀里“伤心”
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师父和徐郎中他们”
“朕知道,朕都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云期打断,“朕会安排人,将他们好好厚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