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主。”
应惊云听来听去,只觉得这个传承认主不会是什么好事,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要是传承认主了怎么办”
“传承无法剥离,只能杀了传承之人。”
应惊云只能挠了挠头,说道“那现在只能指望那玩意儿没认主了。”
他一低头注意到蔺玄泽手中在风中摇曳的小草,脸上多了几分稀奇。
“蔺玄泽,你什么时候换品味了”
蔺玄泽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红衣人影,而身后的渡邪剑发出一声轻鸣,得出心情很好。
渡邪,对那个人有好感。
路剑离到白衣人回来,连忙站起身,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才坐了下去,只是视线依旧频频往白衣人身上去。
等见到对方手上拿着的东西,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蔺玄泽指尖捏着那截狗尾巴草,盯着毛茸茸的草尖了,任由那毛茸茸的尾端在手中摇摆,带着几分同他整个人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生动活泼,却让路剑离都有些难以直视。
路剑离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当时要让弟子保下那位郁公子”
蔺玄泽闭上眼,鼻尖仿佛还停留着那股怪异的触感,那种极其细微的痒意,像是渗进了心底。
“本尊见过他。”
“师尊你的意思是,在谢愿被掳走的时候,你见过这个郁公子”
“算是。”
又不全是。
蔺玄泽突然睁开眼,刚好到那红衣人在他对面落座,隔着舞池中如蝶翼般翻飞的舞袖,视线却畅通无阻地落在了对方身上,就好像这满殿的色泽都成了对方的点缀。
郁尧也刚好了过来,又或者说从他刚进殿起,就往沧剑山的方向过去像是在找什么,等清那白衣人手中抓着什么时,郁尧脸上出现了几分怔愣,紧接着就笑出了声。
“公子你在笑什么”
郁尧故意拖长了音,笑道“我在笑,他倒也不像着那么没趣。”
而旁边的黄衫假人突然动了动,应惊云一抬眼就注意到郁尧嘴角的这抹浅淡的笑意,一时有些被晃花了眼,心里还纳闷怎么这个小师弟刚刚不冲他笑一笑。
应惊云再顺着郁尧的视线过去,等到了那个白衣人后,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滚下去。
蔺蔺玄泽
这位郁小师弟还真敢,果然他上的人就是不一样,有胆,与众不同就连蔺玄泽都敢招惹。
不过对蔺玄泽笑有什么用呢,也是笑给瞎子,不如笑给他,他可跟蔺玄泽不一样。
郁尧突然发现有人在他,他抬头远远望去,入眼只见一片雪白,朦胧的雪纱轻柔无比,像羽毛一样飘散开,显得仙逸非常。
而且还有很多人同他一样,也在往那个方向。
不过一身雪衣的男人却并未回应那些视线,脸上戴着面纱让人不清面容,只有一双含情的琥珀色杏眸格外纯粹动人,同额间的莲印相映成辉。
可就在郁尧过去时,那双轻柔如水的眸子也直直地望了过来,而一举一动都如画一般的男子眉眼微弯,像是冲他颔首。
白漪眯了眯眼,盯着坐在应惊云旁边的红衣人了许久,甚至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注意力总是若有若无地会落在对方身上。
旁边的侍女小声道“圣子,你好像很喜欢那个郁家公子。”
白漪挑眉,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却莫名透着几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