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人几乎把丁权视作命根子,有人剁他们的吊,他们当然敢出来剁人!
第二天,四大姓就纠集了两千多名乡民,在荃湾、屯门、沙田、元朗等地进行示威游行。
“恢复丁权审批,还我新界土地!”
“港府食言,新界独立!”
();() “先打佰立基,再打麦理浩!”
乡民们在游行时让小孩、妇女走在最前方扛着横幅,男丁则手持农具,杀气腾腾的站在后方,大声呼喊着口号。
这倒不是新界乡民有意把妇孺拿出来作挡箭牌,而是他们斗争出的经验总结,毕竟,站在前方的女人、小孩、也是他们的妻子、孩子。
可干大事如果惜身,谁都瞧不起你。
丁权本就是关乎家庭、家族的利益,全家人一起上阵理所当然。
这一套看起来卑鄙下流,但着实非常有用,赶到现场的消防署、军装警们见到妇孺儿童在前方,一个个都只能干瞪眼。
几支游行队伍也很快行进到地区办事处,开始围堵办事处,不断高喊口号,泼粪洒尿。
每逢新界出事,第一个倒霉的绝对是办事处。
办事处职员们也算是习以为常,十分熟练的将门窗关闭,打电话上报总部。
工务司署。
布培接到消息,十分震惊,没想到暂停一个审批,新界即会爆发如此大的矛盾。
四大姓话事人可都是太平绅士,没有先用政治层面的手段,转而直接展开斗争,可见他们政治智慧之低能,但真看得出新界是一个火药桶。
“何sir,你有没有收到新界区展开游行的消息?”
他害怕何sir挖了个坑,连忙打电话探寻态度。
何定贤坐在办公室里,叼着支雪茄,沉声应道:“前面刚刚收到,麻烦布培sir转告一下办事处长官,纪律部队会负责摆平新界的事。”
“那好。”
“那好。”
布培松出口气:“我先去与办事处的库克sir沟通。”
“让他们放心,我会保证港府职员的生命安全。”
何定贤笑了笑,弹弹烟灰:“这本就是警队的职责之一。”
“啪嗒。”
何定贤将电话放下,表情却变得有点难看,按下一个快捷键,座机立即响起接线女警甜美的声音:“何sir,接哪边?”
“新界大区负责人。”
“稍等。”
接线员回答干脆,电话很快响起接通的等待音,几声过后,即有一个干练的声音响起:“伱好。”
“罗sir,我是行动副处长何定贤。”
何定贤对新界大区负责人,高级助理处长罗伯茨道:“让消防署员配合警队,半个小时内,将非法集会驱散。”
“我不希望本次事件当中,有任何一名港府的公职人员受伤。”
“明白吗!”
罗伯茨心头顿感压力,立即肃然喊道:“yes,sir!”
他作为之前的荃湾署长,也是亲华派一员,但排位比较后,新界警区正式成立时,被擢升为助理处长,第二负责人,改制之后被擢升为高级助理处长。
派系上算是葛白的人,何定贤的狗,自然指哪儿打哪儿。
只见罗伯茨放下电话后,拿起配枪,便匆匆叫来一组人马,亲自赶到一线坐镇指挥。
这种身先士卒的态度,在高级管理层中是极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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