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森求之不得是他误会了。
“你还没谈过恋爱,你想的那种睡,第一次要和你的心上人睡。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一次都是珍贵的。”
郁森骂脏话的冲动卷土重来。
合算她是在为他守身如玉?
合算,他要不是第一次,或者换个和她一样是“惯犯”
的男人来,她今晚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怒火中烧的同时,郁森信了。
信叶漾说的睡,只是睡个好觉的睡。
信她步步为营地把他带回房间,只是为了和他拉拉小手,充其量让他摸摸她、抱抱她——用他的右手。
之前,她带着他的“温存”
都能睡个好觉,今晚,她要能和他手牵手躺在床上,她做梦都能笑醒,再睡,再笑醒,翻来覆去能把她美死!
“你不怕我?”
郁森走到叶漾的面前。
叶漾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两只手握住郁森的右手:“不怕。”
“我不管他是谁,我不是他。”
“我知道。”
“他不会伤害你,不代表我不会。”
“你错了,他对我的伤害比谁都过分。”
郁森把手抽出来:“那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为他自己不值,更为叶漾不值,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着,这又被翻了个面。
“他也有好的地方。”
郁森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想听,更不想听叶漾把那个人夸得天花乱坠。
十点多了。
叶漾不能再等了,起身,拉上郁森的手去关灯,再拉着他忙忙叨叨地回到床边,嘴上不闲着:“我们走一步,算一步。
你想留下,尽管跟我提条件。
你想走,随时走。”
黑暗中,她话音未落,脱了鞋,甩得东一只西一只,上了床,跪坐在郁森的面前。
郁森第一次从叶漾身上感受到紧迫感。
十年前,她是游刃有余的。
这几日,她是无所谓的。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孤立无援的紧迫感。
“你睡哪边?”
郁森对叶漾的让步是迟早的事。
这个问题也多余。
她只会睡在他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