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漾今晚第一次心生了隐隐的无措,左右手轮番上阵地给郁森擦眼泪,“不哭不哭,不至于。”
擦完了,抹在自己的毛衣上。
怎么也擦不干,她母性的光辉都被他哭出来了,要抱抱他。
他挡开:“最后一次了?”
“倒数第二次。”
他这才让她抱。
她比他高一级台阶,多少能哄哄:“姐姐跟你说,失恋是一种花钱都买不到的经验,第一次你可能觉得天塌下来了一样,积累了经验,以后越来越想得开。”
“你想让我失恋多少次?”
“也不用太多,次刚刚好。”
郁森埋在叶漾的颈侧:“你才是看不得我好。”
真想咬她。
有一瞬间真想咬死她算了。
却连亲她一下都不敢。
怕她翻脸。
怕她说走就走。
“我的话说完了。”
叶漾放开郁森,“到你了。”
郁森脱口而出:“我不分手。”
叶漾啧了一声:“车轱辘话就别再说了。
把你在游船上来不及说完的话,说完。
你经过什么不好的事?为什么想过自杀?”
“分手了,你不用听了。”
郁森要走。
叶漾拽住他:“我想听。”
“我不想说。”
“跟我有关系,对不对?这件不好的事,和你为什么对我一见钟情,是同一件事,对不对?你不说给我听,将来要说给谁听?你将来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但她们都和这件事没关系。”
郁森拨开叶漾的手:“都分手了,你让我剖析为什么对你一见钟情,就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郁森坐回了沙。
他累到多一秒钟也站不住了。
叶漾跟在他身后,从沙上拿了大衣,拿了包,往门口走:“狗咬吕洞宾。”
她走得太“行云流水”
了,以至于郁森意识到她要走的时候,她鞋都换好一只了。
上一秒累到站不住,他下一秒冲锋陷阵似的来到门口,背靠在门上:“我让你走了吗?”
“我让你说,是为了你好,错过今天,你憋一辈子,迟早憋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