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可以说早安的关系吗?”
他问她。
叶漾按自己的节奏来:“你哪天走?”
“最迟后天。”
“是最迟为我留到后天吗?”
郁森默认。
“你不用为我留下。
我这两天会很忙,你留下也未必能见到我。”
“很忙?因为恨你的人?”
郁森心中悬着两块大石,一块是有人恨叶漾恨到让她去死,另一块是他和叶漾的关系,前者比后者大得多。
叶漾点点头:“躲是躲不过的。”
“你要怎么做?”
“放心。”
“你觉得你说一句放心,我就能放心?”
“那你要我说什么?说先,我不是个好欺负的人,其次,你插手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郁森不能不认同叶漾的“先”
。
她有多不好欺负,没人比他更有言权。
至于她的“其次”
,看来有人比蒋泽园的父母更恨不得她只身一人。
叶漾这才回答了郁森最初的问题:“我忙我的事,你也先回去忙你的事,等下次见,我们还是可以说早安,除了早安,还可以说晚安。”
郁森替叶漾翻译:“你的意思是等下次见,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睡。”
“还可以一起吃饭。”
“但不是恋人?”
“不是。”
“这就是你重大的决定?”
叶漾经过了深思熟虑和一晚上的沉淀:“我这两年吃了不少苦,难得在你这里尝到甜头,再和你一刀两断的话,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但我们的关系顶多也就这样了,我不可能爱上你,不可能为了爱你披荆斩棘。
郁森,不是你不好,是我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谁都不可能。”
昨晚,郁森做了最坏的打算——天亮后,叶漾又要和他一刀两断了。
一时间,他判断不出“一起睡,一起吃饭,但不是恋人”
的关系是不是更糟。
郁森下意识抗衡:“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