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绾倒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毫无体面二字,将讹诈的心思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撒泼打滚,这就是婆母请她看的好戏。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林兰绾缓缓跨出门槛,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啊?大房三人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这么简单就可以谈补偿条件了?
“要银子!
至少得要五百两!”
“哦不,要一千两!”
张才驹夫妻俩异口同声道,激动得唾沫星子都飞得老远。
“要当官!
我大哥本来能当官的,被你害死了,我是他亲弟弟,我替他去当!”
张君义伸长脖子嚷嚷,脸上那道疤激动得泛红。
林兰绾嫌弃地后退了一步,这三人就像是馋肉的疯狗,眼神贪婪口流涎水,一副要扑上来撕咬的模样。
“你面容有疤,可当不得官。”
林兰绾似笑非笑道。
张君义一愣,眼神中多了浓重的恨意,都是那该死的张君仁!
“叶夫人,你别听他们胡说,我们讨公道可不是为了银钱和官职。”
张德来甩了甩袖子,义正辞严道。
“哦?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林兰绾心道,这家人还有体面人?
张德来挺了挺胸脯,昂首道:“银钱和官职都是次要,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洗清我孙儿的污名,还他清白,让两位姨娘好好在叶府过日子,叶夫人将君瑜送去牢中,害他无故没了性命,需查清真相,让他能死得瞑目。”
“还有呢?”
林兰绾饶有兴致道。
“既然我孙儿是死在京城,那我们一家便留在京城,免得他在异乡心系家人难以轮回,叶夫人自当承担起我孙儿死后的种种事务善后。”
“我三儿子善经营酒楼生意,我四儿子是童生若能得官职定能有所为,而老夫多年在私塾教书留在府中开蒙不成问题,叶夫人是个聪明人,凡事以和为贵,我女儿为叶府生下男丁,乃是大喜事,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