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走进来,浑身上下都写着局促两个字,视线都不敢乱飘,他走过去,又有点纳闷,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卫生间?”
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
言何默了默,心说这可是你自己问的:“因为你在早餐店喝了六杯水。”
温北:“……”
啪。
卫生间的门被重重抬起,轻轻关上。
晚上。
言何给温北找了套他之前的衣服,替他调好了热水。
温北在门前犹豫着。
“怎么了?”
言何问。
“你家这个门……不透吧?”
温北怀疑。
“……不会。”
言何好笑,“而且我也没有偷看的癖好。”
“那谁知道。”
温北磨磨蹭蹭的进去了,还啪嗒一声反锁了门,防狼似的。
言何快气乐了。
他去次卧给这家伙铺了床,便早早回了自己卧室。
也好,有点警惕性是好的。
言何安慰着自己,关了灯。
夜半。
言何半梦半醒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下意识以为进贼了,皱起眉,啪的打开灯。
门口探进一颗脑袋,迷迷瞪瞪的与他对视。
“……温北?”
言何愣了,“你干嘛?”
温北不回答,挤进门,直直地走近。
言何的衣服他穿着有些大,尤其是袖子,长长的看不到手。
如今直挺挺的走着,多少有点瘆人。
言何喉结滚动几下,坐起身:“大半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