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靠在文英旁边,一双小手搓弄着挂在脖子上的小吊坠,那是玉幻枪缩小化后的一柄小剑。
年幼的孩子心思单纯,只要在娘的身边就没什么可苦恼的,所以比起周围的困境,把玩这趁手的小剑,反而更容易提起他的兴趣。
别说,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文英瞧见儿子专注在小剑上,一副软软糯糯又分外认真的模样,原本烦躁一时间消散了不少,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来。
得了,就让老娘再费费神儿,她抬眼再次打量起庙观——说起幻境,眼前这情景怎么觉得这里更像是某个朝代的残影。
先,这里的人穿的并不像民国人的打扮,瞅着怎么像前朝初期的时候。
其次,这庙的摆设格局跟之前看的虽然都一样,但是物件都挺新,应该是才落成不久。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细算算,这应该是两百年前的景象。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留着两百年前景象的空间存在,是有人刻意布置的?
文英起身,抬手抚过墙的青砖,刚及触碰的一刹那电光石火,无数画面飞快地在自己脑海中掠过!
这是……白氏忍不住惊呼。
文英微微皱眉,顿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这是五通庙的记忆。”
一座庙宇,有了自己的思想,感情和记忆。
甚至为此创造出了一处独立的空间?
这才是这个空间存在的根源吗?
未免太简单了点,自古以来,灵长动物修道成仙不在少数,以植物器物修行最难,一座庙宇,区区两百年就可以存在独立的思想?
恐怕不太可能。
文英蹙眉摇了摇头,还有一点,自己方才几乎都要忽略了,就是这个空间里的气息,似乎比外面那座,更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再次伸手抚上青砖,方才的画面不再涌现。
没了,看来只是残影……
女人,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我们是误打误撞进了这里?白氏在心里问着。
文英没有回答,她望着院廊良久,像是吩咐一般开口:这里与外面有何不同,你们可都现了什么?
这身体里好歹住着一大户“人家”
,我没看到的地方,他们难不成都没看到?
白氏的身体里一时间吵吵嚷嚷众说纷纭。
有张义刘兆之辈说“没注意在睡觉”
的;有窦老儿玉仙前辈摇头不语不愿掺和的;还有一群老弱病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在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