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溪沉声,听起来有些不悦。
“主子明鉴,奴有错,但那可是陛下啊,他要进来,奴也不敢硬拦着啊。”
沈木溪冷哼,“那后来呢?他知道多少?”
冬晓不敢直视沈木溪,低声说:“全都知道了,包括刘密。”
“都知道了?”
沈木溪心内一慌,有种被人知道了全部秘密的不安,脸色也更加难看。
到了此时,冬晓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昨日之事全都告诉了沈木溪,包括郁时桉严惩了刘密,并叫章铎为他研制解药。
“除此之外呢?他没说提别的要求?没让人在府中看守?”
沈木溪问。
“没有。”
冬晓斩钉截铁说道,“主子,奴说句惹您不快的话,奴觉得,陛下是真的关心您,并没有要用此事挟制您的意思。”
沈木溪不做回答。
冬晓接着说道,“昨日您没见,陛下看您那心疼,不似作伪,他惩治刘密,那分明是在为您报仇。”
“说这些无用的做什么。”
沈木溪有些不自在的转头看向窗外,“事已至此,即使他真的要挟我,我还能如何。
在宫中见了那么多魑魅,你难道还不明白人心是最禁不起琢磨的吗?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不过是有所图罢了。
只是他到底图什么呢?”
冬晓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心有千千结,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开的,多说也无益。
他不再劝,去厢房叫来章铎为沈木溪诊治。
章铎进门时,与沈木溪眼神匆匆一撞,各自轻轻颔,随即转开,不留痕迹。
经章铎再三确认,沈木溪背上的伤并无炎的迹象,他交代了冬晓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并将沈木溪长时间用来压制疼痛的药换了个温和的方子,就要离开。
临出门前,他背对着沈木溪轻声说了句,“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万不该再轻贱性命,过往的都已经过去,往后的日子都会好的。”
沈木溪淡淡一笑,不做言语。
“会好吗?”
他想。
不知为何,突然想知道那人说的好吃的什么。
……
郁时桉刚下朝就要换衣服出宫,却被姬戎拦下,不得已只能耐下性子周旋。
“臣姬戎,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