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溪站起身,朝亭外走去,“把药送到房间,我自会处理。”
冬晓有种模糊的感觉,也许陛下送的,沈木溪会试一试。
又过了几日,沈木溪肩上的伤势好了不少,只要不是大的动作,就无碍。
章太医来过几次,将他用来镇痛的药丸,换成了比较温和的配方。
原本他是不愿的,章铎只好搬出郁时桉,让他去找皇帝说理,自己不过是听命行事。
沈木溪气笑,恶狠狠瞪了章铎半晌,谁知章太医非但不为所动,还在临走时收走了他仅剩的一瓶药丸。
当然这也少不了冬晓的帮忙。
为此冬晓一边请罪一边解释皇命难违。
“郁时桉!”
沈木溪咬牙说道。
翌日,郁时桉就收到了沈木溪说自己伤势转好,恢复讲课的请旨。
郁时桉捏着折子,单手撑额,问春暮,“朕怎么觉得老师这不是要来给朕上课,反而像要来要朕的小命?”
春暮努力憋笑,认真说道,“那日章太医回报,沈大人这可是气得不轻。
奴看,陛下还是过几日等沈大人气消得差不多了,再宣沈大人进宫。”
“咚……咚……”
郁时桉捏着折子轻敲了两下桌面,随即提起朱笔,大大批了个“准”
字。
嘴角上扬道,“躲是躲不掉的,朕自有办法。”
“况且,”
郁时桉心中默默说道,“几日未见,我也很想他。”
春暮低着头,眼神却是看透一切,陛下就多余一问。
……
第二日,刚从勤政殿出来,郁时桉就迫不及待朝着文华殿走去,春暮气喘吁吁在身后带着御前侍卫快步紧跟。
刚转过回廊,郁时桉就见沈木溪立在院中的梅树下,白衣红梅,清丽异常,即使脸上带着面具,都遮盖不住那一身风华。
郁时桉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高高翘起的嘴角,倒是春暮,十分有眼力地拦下身后一众侍从,站在回廊处等候。
“老师,身子可好些了。”
郁时桉靠近沈木溪,声音柔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