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急忙拿起碎银,就要塞回郁时桉手中。
郁时桉退开几步,摇摇头,“就当为我生病的家人讨个吉利,你就收下吧。”
“这……那祝公子的家人早日康复!”
老板真诚说道。
“会的!”
郁时桉回身上了马车,转瞬就消失在街市尽头。
沈木溪肩膀包扎着,不便行动,在屋内躺了整日,感觉身子都僵了,便想去园中走走。
冬晓拗不过,只得抱着狐裘跟在身后,就怕待会太阳落山,起风。
郁时桉进府时,就看到沈木溪站在一棵枯树下,阵阵出神。
“怎么站在这里?不怕着凉吗?”
郁时桉清朗的声线唤回了沈木溪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回头,继续看着枯树淡声说道,“陛下这是太闲了?日日往我府中跑。”
“精神好些,就又开始刺人。”
郁时桉心下无奈,开口回道,“老师不在,没人教导,可不就是闲嘛。
“那陛下就将兵书抄一遍,交予我检查吧。”
沈木溪回头,挑眉看向郁时桉。
“……”
郁时桉语塞,站在原地无措的看着沈木溪。
那眼神,又让沈木溪想起了御花园中那只小狗。
他不禁笑出声。
沈木溪笑时,原本清冷的浅眸会弯成月牙,冲淡了那份疏离,看起来柔和不少。
郁时桉一时有些呆愣,沈木溪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陛下到底何事前来?”
“哦。”
郁时桉眼神慌乱转开,“我就是来看看老师好些了吗?”
“劳陛下惦记,好多了。”
郁时桉点头,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一时无话。
忽然一阵风卷着残雪刮过,沈木溪不觉抚了抚手臂。
冬晓拿着狐裘正要上前,手中突然一空。
郁时桉拿过冬晓手中的狐裘,将他披到沈木溪肩上,轻轻系上。
“这天还有些不凉,出门记得披上狐裘。”
郁时桉唠叨几句。
“陛下还是担心自己吧,融雪天,就穿个单衣出门。”
沈木溪不甘示弱,指出郁时桉自己都没有披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