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郁时桉这么一说,白令仪想到今日去接人的那俩人的确看起来下盘稳健,想必是长期习武之人。
自己冒冒失失非要跟着,也的确是给人添麻烦了。
想到此,白令仪有些扭捏地用余光看向沈木溪。
沈木溪并没有看着白令仪,而是用一种多管闲事的眼神瞪着郁时桉。
郁时桉无奈摊手,“老师总是这样将自己的真心藏起来,别人会误会的。”
“哼,别人误会与我何干?我又不需要每一个人都认同。”
“可我想大家都知道你很好。”
郁时桉笑对沈木溪,“所以以后我会跟在你身边,帮你说你说不出口的话。”
“无聊!”
沈木溪毫不留情评价。
白令仪默默缩在一边看两人打情骂俏,此时才有机会插话,“那个,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在私自给你们添乱了。”
沈木溪看了白令仪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一声宛如古老钟鼎的沉重开门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他们不由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大理寺。
大理寺前空地上围观的百姓也不禁屏住呼吸,翘看向门内。
一个形容疲惫却不失凛然的面孔出现在众人视线。
“这就是大理寺卿尧峥?”
沈木溪侧头问郁时桉。
郁时桉看着门前的身影点头。
沈木溪得到答案,转头再看那个肃穆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走到林竹面前,抬手接过她手中诉状,并没有打开。
而是立在林竹身前,居高临下,沉声问道,“你可知击登闻鼓者,无论所述冤屈是否属实,都要先挨板子?”
林竹仰头,毫无惧色直视眼前之人,说道,“民女知道!
民女愿意!”
尧峥凝视眼前的弱女子,表情没有变化,林竹也默默不语与他对视。
“郁……郁大哥,那林竹姐姐不会真的挨打吧?!”
因是在外面,白令仪不能直接叫郁时桉陛下或者是名字,只能这样称呼。
她实在是有些担心,就林竹的伤势来看,是万万不能挨板子的!
郁时桉第一次被叫“哥”
,有些新奇,完全没注意到沈木溪脸色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