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白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蓝色长衫洗得衣袖有些白,头束得一丝不苟,很符合初微对古代生的刻板印象。
初微示意他坐下来,同他聊了几句,现这人旁的不说,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也难怪最后会把郝掌柜都说得没招了,只能过来请示她和李修然意见。
白晨需要一个师出有名的免单理由,初微则希望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到他抄的那笔烂字。
电光火石之间,初微想起,隔壁悦然茶楼招牌的说人李先生回乡探亲去了,茶楼掌柜这几日正招人说呢,不如就让白晨去做点宣讲,顺便做个肆的推广,算是这个时代的人力广告。
毕竟这年头读人大都没什么想要搞钱的心力,想找一个如此执着打工的读人也不容易。
初微将想法告知白晨后,对方反而谨慎了起来:“我是要参加科考的人,可不能去那些随便的地方做说先生。”
隔壁茶楼是非常正规的喝茶谈天听的娱乐场所,哪里就随便了?
初微纠正道:“不是说,是宣讲。”
白晨不解:“什么是宣讲?”
“就是教化民众,普及学问的一种。”
这说法的确有些新鲜,白晨又问:“那我讲什么?”
“律法吧。”
初微从架上取过几本相关目,刷刷刷的圈出几章知识点:“先讲这些。”
白晨一时愣神:“这些你都懂?”
初微傲然道:“那当然。”
白晨起身对着初微行了一礼:“不愧是文汇斋的老板娘,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纠正一下。”
初微道,“我不是老板娘,我就是老板。”
在白晨稍显疑惑的目光里,李修然点头肯定:“嗯,她就是。”
和白晨敲定宣讲内容和形式后,对方就拿着新得来的律法回家备课去了。
初微将今安的名帖给了李修然。
“你此番去京城时,可以拿了这名帖去拜访顺宜房的掌柜。
今安说掌柜和他有些渊源,想要进货应该不难。”
李修然也听到了许多他们夫妻不合的传言,再加上初微有想要写和离的前科,本以为两人已经貌合神离,形同陌路,再不想到林初微能拿到今安的名帖。
“大人的面子甚是值钱,有了这帖子,不论什么事情都好办。
不过大人生性谨慎,从不轻易让人打
了自己名号在外做事。”
李修然道,“你能要来这名帖想来十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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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去要的,我也不知道他和那掌柜相熟。”
初微解释道,“是他主动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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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李修然一脸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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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么得来的,能用就行。”
初微摆手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家里事情不少,若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