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君进来后就径直要去找余承阳,但是在到餐桌前还坐着个秦元久后,她稍微愣了一下,忙停下脚步恭敬地叫了一声“秦九哥”
。
秦元久摆摆手不怎么在意,余雪君虽然是余承阳的姐姐,但是他们年纪差了七八岁呢,从来不在一个圈子里玩,也没怎么打过交道,哪怕同在一个大院里面,却顶多就只有一点面子情,在秦元久的眼中,不管余雪君还是余承阳,都还是小孩子呢。
余雪君也对秦元久有些犯怵,平时有些骄矜傲慢的余家长女,这会儿瞬间老实了下来,压根不敢在秦元久面前放肆,磨磨蹭蹭地来到了自家弟弟跟前,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语气低声质问道
“你怎么没说这个冷面阎王也在这儿”
余承阳一愣,他姐被秦元久吓得跟个鸡崽子似的,顿时噗嗤一声,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余雪君不敢发作,只能没好气地问道“你说的帮我找的原料呢在哪里是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还给我卖关子”
余承阳正要将旁边的敖丙引荐给他姐,没想到还没开口呢,忽然那边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人是跟在余雪君后面进来的三人之一,此刻那人正一脸惊讶中夹杂着不喜的眼神盯着敖丙身边的女伴金宝珠。
金宝珠早在余雪君后面那三人进来之后就侧了侧身试图躲在敖丙身后,惟愿那三人注意不到她的头上,但很可惜事与愿违,她不想主动招惹这些人,这些人却未必会放过她。
敖丙一到金宝珠那隐忍烦躁的样子,不由得皱眉,也顾不上吃饭喝酒了,放下筷子后就伸出手来拉了一下金宝珠
“认识的人”
金宝珠抿了抿嘴唇,无奈说了两个字“金家。”
敖丙瞬间了然,这个开口质问金宝珠的男人,应该就是之前认回金宝珠后来又被金宝珠单方面断绝关系的所谓豪门金家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到底是金家的哪一位了。
敖丙抬起头来,朝着这个男人去。
这一,敖丙身形倏地就一僵,差一点冲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开口质问金宝珠的是个男人,年纪跟高宇他们差不多,五官长相和金宝珠有六七分相似,明眼人一就知道跟金宝珠肯定有血脉渊源,但现在,这个男人金宝珠的眼神却是极为不善,就好像金宝珠不是他的亲人,而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似的。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这个男人身后站着的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人也就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甜美,穿着小碎花裙,个子瘦弱单薄,就靠在刚刚质问金宝珠的男人身侧,起来一副很单纯毫无攻击性的小白花模样。
可敖丙却从这个女人的面相上一眼就出了违和,面无城郭,两耳无弦,这绝对是四大空亡的散格、天罗带地煞的早夭之相,正常来说,这样的人活不过十岁,更遑论成年了
敖丙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这女人的头顶。
因为他在这个女人的头顶到了熟悉的煞气,这股煞气,和之前他在金宝珠的命宫处到的煞气一模一样
但面前这个女人头顶的煞气很明显比金宝珠头上的还要浓烈,甚至敖丙还能从那煞气中感觉到死气。
霉运堆聚到一定程度就是噩运,除了死毫无破解的可能,这女人按理来说马上就要挂了。
可她却活蹦乱跳生机勃勃地站在这儿,更让敖丙感到震惊和不解的是,就在这个女人从外面走进来之后没过多久,她头顶的煞气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开始快速消褪,甚至敖丙还在那浓雾般的煞气中隐隐到有金光闪过,最后,那些煞气在短短十几秒钟的功夫里就全都不见了。
那个女人像是也感觉到了什么,有些舒服餍足地微微眯眼,甚至连脸颊都变得水润透亮,红扑扑的好不惹人怜。
而与此同时,变故突生。
门外服务员端了一盆滚烫的水煮鱼走了进来,刚要将菜呈上桌,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那服务员脚下一个趔趄,那盆鱼一个没端稳,竟然从手里面摔了出来,直直地就朝着金宝珠的头顶飞了过来。
这若是真让这盆鱼倒扣在头上,滚烫的汤汁油水就要从头浇到脚,那后果恐怕不会比下午被泼硫酸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