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一愣,就笑了“你怎么知道那天那个捅人被抓的黄毛招的”
秦元久语气立马沉了下来,十分窝火
“你还笑得出来这么大的事儿你之前怎么不说还拿不拿我秦元久当兄弟了要不是我这边查出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提”
敖丙忙解释道“不是,哥,我发生那事儿的时候,也没想过会认识您啊,后来在关河派出所跟您第一次见面,那黄毛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我想着朝我下黑手的混混都抓住一个了,以您对牛展雷那件案子的重视程度,黄毛后头那些同伙被揪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不是”
秦元久对敖丙的这个解释勉强能够接受,不过他打这个电话过来,重点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想要向敖丙了解更多的内情
“你之前跟宋家那小子就认识”
敖丙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不认识,在寻香居吃饭之前,我从来没听说过宋家也没见过那位宋景天。
你为什么这么问”
秦元久冷笑一声“那黄毛交待,你被敲闷棍捆绑住手脚扔到陈塘江的事儿,是吴坤带着手底下几个混混干的,让吴坤这么干的人,就是宋景天这个瘪三好在那帮杂种在害你的时候没料到你的水性这么好,不然当日可能就不是把你扔进江里那么简单了那姓宋的摆明了要弄死你”
敖丙这才知道,想要他命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宋景天那孙子
若在一天前就知道这个事儿,昨晚上在寻香居吃饭的时候他就绝对不会轻易让宋景天好过,怎么着都得把之前原身在陈塘江里受的罪十倍奉还才成
秦元久倒是有些纳闷“这宋景天也不是疯狗,不可能见人就咬,你跟他既然从来没接触过,那是什么仇什么怨,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让吴坤来杀你”
这也是敖丙想不通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原身是哪里惹到了那位恶霸少爷,竟然招致了杀身之祸。
不管是怎么回事,总之知道是谁动的手就好办了,敖丙想起他买回来的那堆材料,不由冷笑了一声。
他之前就说过找到当初害原身的那帮杂碎后一定不会放过这帮歹徒,原本还打算费点功夫从那个黄毛入手,现在不用他操心秦元久就帮他把所有参与者都揪出来了,敖丙当然不会手下留情,怎么着都得亲自报复回去才算完
跟秦元久打过电话后,敖丙就跟冯锋离开了那个村子,水库那边出租车司机正蹲在大堤上无聊地抽着烟,敖丙时间不早了,晚上还得请金宝珠宿舍的同学吃饭,于是就准备告辞离开。
在敖丙让他回头有时间去问问那个村里的九旬老人那个墓主人生前是不是住在那幢小木屋的时候,冯锋就猜到那个铁皮箱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阉人留下来的遗物。
不过冯锋对敖丙从木屋挖出来的箱子没什么想法,也没觉得敖丙直接把东西带走有什么不妥,那阉人很明显没有家族后代,又是逃难至此,想要知道名字甚至寻根问祖,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的遗物着手,现在敖丙发现了这老人埋藏在火炕床底下的箱子,说不定就能从里面发现什么线索呢。
他倒是对敖丙每次都是出租车出行有些不过眼,但他原本不是个管闲事的住,因此这几次跟敖丙见面,敖丙跟金宝珠都是出租车出行也没多嘴,但这回到敖丙出城还得让出租车司机在大堤等着,还得额外给人加工钱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在敖丙上车前到底还是叫住了敖丙
“上回那肉灵芝卖了,你手里钱也不缺,怎么不买辆代步车开开知道你不是那种打肿脸充门面的人,但这基础装备还是得配齐,不说别的,你跟女朋友约会或者是直播出行,都得需要交通工具吧”
“没个车多不方便啊,也不用买多好的车,国产车几万十几万的都能挑,你若有需要,我甚至还能给你介绍个朋友,在市郊有个二手车厂,他那儿回收的二手车里面也有性价比不错的二手车,成新而且保管车的来路没问题”
巴拉巴拉。
冯锋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了一路,最后在敖丙慢悠悠的一句话里面彻底结束了话头。
“哥,那个,我还没驾照。”
冯锋跟便秘似的,眼神无奈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敖丙一眼,就差没说男人怎们能不懂开车不会开车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
敖丙都在反思原身这没考驾照是不是什么真的不思进取罪大恶极了,冯锋那边直接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扣出一张名片朝着敖丙扔了过来。
“这是我战友,你打电话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让他给你加急安排学习考试,他知道怎么操作”
敖丙接过名片还没来得及细问,那边冯锋已经摆着手一脸嫌弃地走了。
回了市区已经快六点,敖丙把那只铁皮箱子送回家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学校,刚到校门口,猴子和良子就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一到敖丙,就把他拉到一边,也顾不上去吃饭,就率先八卦上了。
“警方那边出正式通报了,姜琦被泼硫酸起因查清楚了,她确确实实是骗了人的钱还玩弄了那个男人的感情,不光是那个男的,跟她不清不楚的好几个男的,都在她身上花了钱,感情矛盾加上钱财纠纷,被泼硫酸简直是自找的,真是活该”
良子有些愤青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敖丙摇了摇头,不是很认同“我认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泼硫酸这种手段就太过了,当然劝人大度遭雷劈,我不是当事人也没资格去劝人宽容,人的愤怒隐忍都有个阈值,姜琦多行不义,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儿,想来她未来很长时间都将活在这场噩梦里,一辈子都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买单,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猴子点点头“确实是有点残忍了,不过这件事里面,不管是姜琦还是那个泼硫酸的男的,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姜琦从加害者变成受害者,那个男的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内心的恶,反正我不会去代入泼硫酸嫌疑犯共情,但让我去同情姜琦这个害人精,我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姜琦为她的欺骗付出了昂贵的代价,那个泼硫酸的男人也将受到法律的惩罚,坏人都得到了惨烈收场,这很公平”
良子对姜琦也没什么同情心理,尤其是几天前那女人骚操作,不但绿了敖丙还倒打一耙背后插刀敖丙,想要毁掉敖丙的名声之后,他就对那个女人没了半分好感,所以这回姜琦倒霉,他内心可觉得十分痛快。
“反正我现在是庆幸老三跟这姓姜的分手了,不然出了这样的事儿,老三跟人家分不分的都要被人骂,估计到时候什么自私自利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之类的话又要落到老三头上了,那老三到底是当这绿王八呢还是不当呢”
良子这还是设想得简单的,若是再往坏处想,假如敖丙和姜琦还在一起,说不定当初遇到泼硫酸的就不是姜琦一个人,而是姜琦和敖丙这对在人家硫酸男来勾搭成女干的狗男女了,再以姜琦那阴狠歹毒的性子,说不定在发现危险之后,会直接拉着敖丙挡在前面,到时候直面硫酸攻击的,可就是敖丙这个忍者神龟了。
这样一想,良子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愈发觉得当初敖丙跟姜琦这个祸害分手分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敖丙可不知道良子这么一会儿就脑补了他遭遇劈腿还被人泼硫酸的凄惨画面,他了时间,估摸着金宝珠她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给金宝珠那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他在校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