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先开口:“是有吉,自从有庆走后都是他替大郎在外边办事,我认得他。”
顾偃开:“其他人呢?”
“我不认得是谁,那天夜里看到一个人从厨房出来后就朝大郎院子方向去了。”
“应该是有吉,他的背影和有庆肖似,我那天就差点把他当有庆了,后来听别人说有庆白天就走了才知道应是有吉。”
“就是有吉,我跟那小子玩过好几次牌,认不错的。”
一群人挨个禀报,顾偃开听得愁眉紧锁。
他思索良久,对小秦氏说:“别惊动大郎,去他院子里把有吉叫过来。”
一会儿,有吉被带来主屋。
他见过顾偃开审人的阵仗,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地拜倒。
“大郎休息了吗?”
顾偃开平静地问。
有吉埋着头答:“启禀侯爷,大公子已经睡下。”
“他每日都是这个时候睡下的吗?”
“大公子每日戌时就寝,这个时候应是睡熟了的。”
“他睡得好吗?半夜可经常起来?”
“有少夫人看顾,大公子半夜极少唤人。”
“那你岂不是戌时后就可以忙自己的事儿了?”
“小的跟着公子,戌时后收拾一下也差不多睡了。”
“那我怎么听说有人见你半夜去厨房?”
“应是二公子中毒的那天,向妈妈说别让石头打搅了侯爷夫人的好眠,便把我叫起来去厨房帮忙。
可是石头谨慎,不让我插手,我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一席话让在场几人都大惊失色。
“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让人去叫你帮忙了?”
向妈妈急道。
有吉:“向妈妈,你莫不是看二公子中毒的祸一直找不到,怕被牵连,就扯这样的谎话来害我吧?”
向妈妈:“你血口喷人!
我就算要叫人去帮忙,那也是叫主屋里的人去,何必要大老远跑去找你?”
有吉嗤笑一声:“是呀,小的也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