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学究的那几道:三鲜笋炸鹌鹑、鲈鱼羹。
顾廷烨病成那样,炸物是肯定不能吃的了,明兰很快做好一大盆鲈鱼羹,想了想,又拿了几块早上做的莲子糕一起放进食盒里。
“这不就是鱼羹和糕饼,有什么让顾廷烨神往的?”
长柏更疑惑了。
明兰:“我在鱼羹里少少放入两味药材,一味做远志,可安神,一味叫做生地,可滋阴。
我怕他光喝汤吃不饱,就又顺手放了几块早上做的莲子糕。”
“原来如此,听起来确实和一般的鱼羹有所不同。
不过,六妹妹何时还通药理?”
长柏想从明兰这问出点什么。
明兰心想,这是上辈子和祖母一起为白石潭贺家研制的食疗之方,那时没用上,倒在这里挥功效。
她对长柏说:“我时常侍奉祖母汤药,怕有错漏,所以多记了些,并未特意学的。”
长柏点头,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道:“那我替他多谢六妹妹!”
“同窗一场,见他病痛,我怎可袖手旁观?何况只是一碗鱼羹而已,当不得哥哥谢。”
两人再不多言,长柏跟着石头出门,很快来到甜水巷的小宅子里。
顾廷烨形容憔悴,看见长柏进来,眼神微亮了亮。
长柏几步上前坐他身边,心疼:“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成这样?”
顾廷烨看着窗外:“我一个多余之人,被全家厌弃,成这样了又能怎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多日不曾出现,元若、长枫还有长栋都在问我你去哪了。
今日我一听石头来报,便急得不行,我家小六也特地做了鱼羹来。
这么多人念着你,怎么能说是多余?”
长柏打开食盒,食物的清香立刻飘散开来,“不是说你一直心心念念这道美食?快尝两口!”
长柏打出一碗鱼羹,递到他面前。
顾廷烨接过小碗,就着碗沿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道:“不错!”
又呲溜了一大口,问:“怎么有股药味?”
长柏:“小六说在里面少放了两味药材,远志和生地,我来的路上特去问过郎中,与你现吃的药并不相冲,可以放心用。”
顾廷呲溜溜把一小碗鱼羹都吞下,笑道:“舒坦!”
长柏见他神色稍微霁,暗松一口气,又给他舀了一碗,并一只小勺子一起递过去,笑骂:“吃也得有个吃相,糊一脸了都!
来,用勺子擓着吃。”
吃完东西,长柏把庄学究的笔记给顾廷烨一一讲解,又反复叮嘱他别落下进度,一句未提顾廷烨的家事,反倒让顾廷烨的愁云惨雾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