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气病在床,明兰替母亲传话,要我全权处置,林氏污蔑母亲与我合谋,公然大骂母亲,明兰是为着她祖母才说出要打死林氏的话。
你们母女这一套颠倒黑白真是百试不爽啊,都到这个节骨眼还在搬弄是非!”
林噙霜:“那难道大娘子私放印子钱、强买他人田地就没有错了吗?就因为你是嫡母,就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是妾室,就该被你冤死吗?”
盛纮看向王若弗身边的刘妈妈:“你,去,把明兰给我叫来。”
然后格外阴沉地问王若弗:“你,说,水田、印子钱,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娘子一时灰败下去,声若蚊蝇道:“我……我没有……”
盛纮冷酷道:“你若有意瞒我,我还是可以从别人那打听来的。”
大娘子知道瞒不下去了,吞吞吐吐道:“借钱给姐姐去放贷吃利钱,也是……生财之道、贴补家用,我……这……也从无亏损,赚来的利钱分一些给我姐姐也不能算是贴补娘家吧……”
盛纮慢慢从榻上站起,欲哭无泪:“哈,哈哈,好啊,可真是好,咱们家都穷到这个份上了,是吗?堂堂汴京,天子脚下,皇城根儿上,你一个官眷,”
盛纮的手指几乎要戳在大娘子脸上,“你敢放印子钱,你还敢做收地的官司!”
大娘子腿软跪倒,如兰赶忙上前也跟着跪到大娘子身边。
“我算是瞧出来了,”
盛纮把脸贴到大娘子的眼前,“你是想看到我被罢官、刺字,被流配了,你心里就高兴了是吧?”
大娘子哪里知道做这些事还能给盛家招罪,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林噙霜看见王若弗吃瘪,以为矛盾已经成功转移,想要进一步火上浇油,假惺惺地替大娘子求情:“纮郎,也不要责怪主母娘子。”
没想到盛纮这次根本不上套了,她一声,盛纮又注意到她,指着她骂:“你也好!
穷得都过不下去啦,你逼得都没有法子了,这才典当家产是吗?”
林噙霜狡辩道:“不不!
这是前几个月就谈好的买卖!”
她不晓得盛纮已经知道她把私产丢得只剩两块田了,这话一出,盛纮更火大:“所以你几个月前就已经想着把我给你的产业全都变卖了?”
林噙霜无言以对,眼珠子一转,又呜呜呜地哭起来。
王若弗也拍着桌子大哭:“官人!
我是冤枉的!
我这可都是为了盛家好啊!”
墨兰也哭求:“爹爹,你也不要冤枉我阿娘啊!”
如兰也哭起来:“父亲!
母亲是为了盛家!”
“官人!
……”
“纮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