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又要做甚?这才刚刚见好,你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
顾廷烨:“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大哥,总想打听我在你们盛家的事,还撺掇人找庄学究细说我的诸般不是,幸好庄学究是名师大儒,眼睛雪亮,没被那些人带进沟里。
还有我那个继母小秦氏,还在想方设法要再往我房里塞人。
我屋里领头女使收了他们的钱,没少给他们帮忙,被石头现了还哭说是我刻薄她们……”
长柏:“不对阿,你以前不是总说你继母待你最是宽厚,什么都顺着你吗?”
顾廷烨失笑:“是阿,我从前真是把她当亲母一样看待。
可自从……自从看明白了一些事,我才现,她对我乃是捧杀,她就想着把我捧到不知天高地厚,被父亲抛弃被赶出家门,再继承不了家业。”
长柏突然了悟:“这样一来,万一你大哥哥的病好不了了,你又被赶出家门,他儿子就成未来的宁远侯了!”
顾廷烨一脸疲惫地看向他。
长柏心疼地拍了拍兄弟的肩:“你真不容易。
学堂上的事,有庄学究,我也会尽力帮你。
但是家里的事,你预备怎么办?”
顾廷烨:“我已经书信去扬州,让原来的奶母常嬷嬷来京,打算让她做我屋里的管事。”
“你们多年未见,这位常嬷嬷果真可靠吗?”
长柏觉得很担心。
顾廷烨:“你记得当年在扬州白家,我外祖出殡时,那个挺身而出与白家大郎斗狠的女使吗?那个就是常嬷嬷。”
“哦!
原来是她!
当时她为了你怒斥白家众人,很是忠勇!”
长柏眼神微亮。
顾廷烨颔:“常嬷嬷从我母亲还是姑娘时就伺候她,当年跟着我母亲进京嫁到顾家来,后来是我母亲去世对她打击太大,才黯然神伤回了扬州。
她对我母亲、对我,真是没的说的。”
长柏:“这般忠心的老嬷嬷,自然不会被顾家的人收买。”
顾廷烨:“我半月前就在父亲面前提过这事,可他一听就很不高兴,我本想那就算了吧。
可这半月以来,我的继母和大哥真是越不消停,再这么下去,我真是要杀人了。”
长柏:“你没跟你父亲直说?料想老侯爷也不至于如此偏袒,一点都不愿帮你吧?”
顾廷烨:“刚开始那会儿,父亲是有亲自出面帮我把屋里的人都遣散的,可后来,我偶尔再提其他事情,他却再不肯出面,只听我大哥和继母的。
不知他们在父亲面前又搞了什么动作。